河屯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知道怎麼樣將事情辦得漂亮並且不去傷害一個五歲的小家夥。無論身心。
不然厲炎夜也不會那麼用心在上麵寫了繁體字了。
“那混蛋親爹寫的是什麼啊?”小家夥好奇極了。
河屯苦澀說了一聲:“看著像是早日康複。”
小家夥提出了他的疑惑:“不會啊,那個彎彎曲曲的S不是康字吧!”小家夥又將信紙翻來倒去看了幾遍,愣是看不明白。
他才知道,知識的重要性……
“十五,過來給義父抱一抱吧!”
這樣的傷感來的猝不及防,為了平息自己心頭的酸楚,河屯立馬將小家夥緊緊擁進了懷裏。
滿心都是戀戀不舍。
……
下午,淺水灣入門處。
“炎夜,你就跟我一起進去接一次深深吧。”
夏雲初越發感覺到親情的可貴,所以就算知道厲炎夜會抵觸,夏雲初還是說了這樣的要求出來。
“你是準備讓我帶刀還是槍進去?”
厲炎夜連姿態都沒有變換半分,臉上一片冷情之意。
夏雲初沒有強求,點了點頭,“那我一個人進去了。”
她知道河屯的存在,要讓厲炎夜接受,不僅僅需要一些時間。
一個多月來,厲炎夜默認夏雲初母子隨時可以進出淺水灣看望河屯已經是‘仁慈’了。
夏雲初並不知道,厲炎夜這樣的仁慈背後,還藏著一把尖刀,他要逼迫河屯從S市離開。他們兩父子,永遠都不會再見。
夏雲初才下車,就見到了嚴十二將小家夥送了出來,夏深小朋友見到親媽夏雲初就如同小豹一般飛快跑了出來。
“媽咪有沒有想親親兒子啊?”
“當然想了!很想哦!”夏雲初抱著越來越沉的兒子,小家夥好像玩瘋了,臉上都是汗水。
“是不是又折騰你義父了?滿頭大汗的。”
“沒有啊……義父都老了,玩不來了。”
夏雲初才發現兒子手上的紫檀手串,十分眼熟!
“深深,你從哪兒來的手串?是不是偷拿你義父的?”
夏雲初的責問語氣有點不對勁,因為她知道這串紫檀手串是河屯的命根子,就算那時候不知道真相,他都沒有摘下來過。
如果夏雲初沒有猜錯的話,這串手串估計就是厲炎夜的母親當年送給河屯的!
“沒有偷拿啊!是義父讓我將這個東東交給混蛋親爹的。這麼醜不拉幾的東西我才不要帶著呢!”
小家夥將紫檀木手串摘了下來,在手指上甩著當玩具,並且邁著小短腿向著保時捷跑去。
“混蛋厲炎夜!這個是我義父送給你的!”
剛剛上車的小家夥就將手中的紫檀木手串丟了過去。
厲炎夜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隨即將它丟到車頭的儀表盤上。
完全一片冷漠。
夏雲初沒忍住提醒一句:“厲炎夜,那個可是你母親的遺物!”
夏雲初低頭親了親懷裏小家夥的小臉,剛剛的冷漠不見蹤跡,“有沒有想親爹?”
“不想!你都隻顧著跟你的女人兩人世界,肯定不想我這個親親兒子的!”
說到兩人世界,厲炎夜的眉目頓時留耷拉下來。
“但是親爹想你了啊!”
厲炎夜的聲音變得沉甸甸的,莫名的情感突然襲上心頭。他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小家夥的頭頂上。
童年所經曆的一切,都讓厲炎夜對父親這個角色厭惡,現在能夠讓他安心的,就是將自己滿滿都父愛都傾瀉給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