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算什麼,現在也沒有人去追究,省得自尋煩惱,他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跑了十來圈下來,兩人都是汗流浹背,隨意地坐在門檻上喘氣,俞溫丟了一瓶給陸城遇,順帶一問:“你已經對外宣稱自己病逝,也把陸氏給了厲南衍,等於你現在和陸家完全沒有關係,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就準備帶著笙笙和孩子滿世界吃喝玩樂?”
“這樣不好嗎?”陸城遇笑著反問。
俞溫想了想,也是搖頭一笑:“沒什麼不好,無論選擇哪種生活方式,說到底不就是為了活著。”
吃喝玩樂是一種活法,勞勞碌碌是一種活法,所以隻要人過得輕鬆舒心,選哪種不是都一樣?
這個問題,中秋節傅逸生一家三口到了之後,在吃飯賞月時,藍蘭也問了南風。
南風還沒回答呢,傅逸生就先冷笑兩聲:“他們是打算當無業遊民浪跡天涯了!”
藍蘭奇怪了:“他們有能力又不缺錢,當無業遊民又怎麼了,你哪來那麼大意見?”
傅小爺當然有意見。
陸少在電話裏顯擺了他的老婆兒子,他不甘心想找回場子,怎麼說他的女兒都會喊爸爸了,他的兒子還沒生出來呢,這一點上他絕對贏了。
結果陸少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他反殺了:“藍蘭和你領證了嗎?綿綿法律上的監護人還是厲南衍吧?你哪來的老婆孩子?”
“……”
他還又說一句:“對了,以後黃金台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老婆不喜歡我碰那些,我以後不打算再沾手了。”
“……”
受到一萬點傷害的傅小爺,現在看陸少哪那都不順眼。
聽了前因後果的南風和藍蘭,都用嫌棄的眼神看這兩個男人——三十幾歲人了還那麼幼稚。
不過南風也是好奇:“你們為什麼還不領證?”
這話問得傅小爺故作淡定地喝酒,蘭姐隻笑不語,兩人誰都沒開口,反倒是綿綿跑到南風耳邊小聲說:“本來要領的,但是前幾天爸爸和一個明星姐姐偷偷見麵,還上了新聞,媽媽就生氣反悔了。”
“哪個明星姐姐?”
“就是懷過爸爸的孩子的那個明星。”
方水袖??
南風詫異地揚眉,看向傅逸生:“你和她見什麼麵?”
那位方小姐又給他戴綠帽又讓他喜當爹,他沒nèng死人家就算了,怎麼還又傳出緋聞?
藍蘭道:“舊情難忘。”
“……她隻是想跟我借錢。”傅逸生無奈,他和方水袖早就沒關係了,要不是她又突然冒出來,他都快忘記這號人物了。
那天他是去黃金台辦事,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他哪知道方水袖會在他的車邊等著他?又哪知道退出娛樂圈將近一年的方水袖竟然還被狗仔跟拍?第二天頭條竟然是他們‘疑似複合’的報道……小爺表示自己冤得很。
藍蘭其實是相信他和方水袖沒什麼的,隻是心裏不舒服,於是就把原本定好的領證無限延期。
南風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對冤家——因為事關蘭姐,她也關注過方水袖這個人,對她的情況有些了解。
當初方水袖背著傅逸生交了一個男朋友,有了對方的孩子,但她又嫌棄男朋友不夠有錢,所以就想出了把孩子嫁禍給傅逸生,從傅逸生手裏撈一筆的主意。
她也是運氣好,本來是偷偷去醫院做產檢,結果碰上傅逸生在給受傷的陸城遇打掩護,她就趁虛而入,當著一眾媒體的麵承認懷孕,既解了傅逸生的燃眉之急,又成功把孩子訛到他身上。
無論孩子是不是他的,傅逸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留下,隻是當時鋪天蓋地都是報道,他們傅家雖然是混黑,但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有些太沒人性太缺德的事情,也不好當著大眾的麵做,所以他才一直容忍著方水袖,想等著熱度過去再下手拿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