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的朋友的女兒,一個人在榕城大學讀建築係,放假就住在我那裏。”盛於琛淡淡道,“我算是她的監護人。”
南風斜睨著他,似笑非笑說:“隻是監護人?她剛才跟我說她是你未婚妻。”
盛於琛嗤笑:“你覺得有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南風反問。
盛於琛看著她一言不發,小半天後,南風聳聳肩,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你們有年齡差是吧?”
“但我覺得吧,兩個人隻要是真心喜歡,性別都可以跨越,更何況是區區幾歲年齡。再說了,你們站在一起挺般配的,壓根看不出來相差多少歲。”
盛於琛三十五歲了,至今沒有交過一個女朋友,甚至沒有跟哪個女人有過一點親密,南風看著都替他著急,好不容易來個阮初,那小姑娘那麼喜歡他,他對人家明明也有點兒好感,此時不嚐試發展更待何時?
盛於琛卻是清冷道:“她還小,接觸的人少,見的世麵不多,拿著一點微薄的好感就以為是真愛,她可以一時興起不顧後果,我不能,明知道沒有好結局還跟她一起一意孤行,我又不是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這種沒腦子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
既然如此,南風就沒有再勸了,說到底感情的事兒,還是要兩個人都有意思才行,盛於琛明顯沒那個想法,她總不能跟盛夫人一樣,強行把兩個人綁在一起吧?
兩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們很久沒有見麵,還是有挺多話要聊的,中間盛於琛問了龍鳳胎的小名:“女兒叫軟軟,兒子叫什麼?”
提起兒女,南風臉上的笑容明顯柔軟許多:“歲歲。歲歲長相見的那個‘歲歲’,是我起的呢,城遇對歲歲別提多不待見了,天天就抱著軟軟寵。”
盛於琛垂眸:“挺好的。”
南風走後,俞溫來了。
他剛才一直在聽牆角,現在隻想對盛於琛說一句話:“難怪你在笙笙身邊二十幾年,都比不過一個出現沒幾天的陸城遇,你這情商啊,打一輩子光棍吧。”
……
盛於琛隻是來看看南風和龍鳳胎,並沒有打算多留,住了三天就啟程回國。
阮初自然是跟著他一起回去。
她從沒有一次回國這麼樂嗬,路上都哼起了小曲兒。
盛於琛隨口問:“高興什麼?”
終於能分開他和南風,她當然高興。
唔,對,她其實心裏很清楚他們兩人從頭到尾都沒什麼,隻是她一想到盛於琛以前暗戀過南風,她就羨慕嫉妒,所以她特不想看他們麵對麵。
阮初吐吐舌頭:“不告訴你。”
……
回國後不久就是阮初的生日,阮初沒跟同學出去聚會,隻拉著盛於琛陪她在家裏吃飯喝酒。
看在她生日的份上,盛於琛沒有拒絕,讓她自己去挑一瓶酒,阮初毫不猶豫選了一瓶最烈的白酒。
阮初認真道:“我隻喜歡喝白的,紅的綠的都不喝,一喝我就渾身難受。”
“……”盛於琛隨便她。
兩人就邊吃飯邊喝酒,阮初酒量一般,喝了三小杯就腦子不清楚了,抱著盛於琛的胳膊,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你、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南風啊?”
盛於琛還沒回答,她就突然挺起胸說:“她都結婚有孩子了,你就不能忘了她喜歡別人嘛?你看我不就很好?你喜歡我唄,我膚白貌美大長腿,身輕體柔易推倒,一點都不比南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