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雨交加,屋內葉輕衣的心情也是風雨交加。
“皇甫奕,你的傷……沒事吧?你現在好些了嗎?”葉輕衣皺著眉,脈脈看著他,一有些擔心地問到。
皇甫奕臉色蒼白,認真嚴肅地說:“無妨,我們快走。”皇甫奕捂著傷口,站起身來,滿臉正色。看得出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我們先回東萊國!”說罷,竟然不顧自己的傷口,拉著葉輕衣就要走。動作之間,扯到了傷口,疼得嘶牙咧嘴。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走。先在這養好傷再說。”葉輕衣順勢扶住皇甫奕,看到他疼痛的樣子,心裏仿佛吃了酸橙子,酸酸澀澀地。
她雖然心裏痛到了極處,但麵上卻不動聲色,扭頭看向慕冷秋:“你幫我們安排住處吧,就此謝過。”
慕冷秋皺了皺眉頭,嘴唇翕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是閉了口,點點頭,為他們去安排了。
“你啊,就先在南越國養好傷再說吧,不然你也沒法回去啊。”葉輕衣重新將目光投到皇甫奕身上,她扶著皇甫奕走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滿目愛意。
“唉,也隻能暫且如此了。”皇甫奕聽著她的安排,心中思緒萬千,歎息著搖頭說到“還有。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快少逞強了,還是我扶著吧。”葉輕衣輕輕淺笑,扶著皇甫奕向前走去。明明扶著一個很重的男人,腳底下卻如同踩著羽毛般輕鬆。
接下來十幾日裏,皇甫奕和葉輕衣在慕冷秋的安排下住了下來。每天,葉輕衣都會去親自照料皇甫奕,慕冷秋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當皇甫奕的傷好的差不多時,而葉輕衣敲響了慕冷秋的房門。
那時,慕冷秋正在練習書法,他麵色平靜,心底波瀾不驚。葉輕衣就在那時闖進他的屋子裏,如同在平靜的湖水上拋了一顆小石,讓水麵再也無法平靜。
他像往常一樣,笑著快步走到葉輕衣麵前打趣:“你來啦。快,來坐。”
“嗯嗯。”她低聲應著。
“前幾日又有人上供了一些稀奇水果,父皇賞賜了我一些。我都留著,想派人拿給你吃,你且等著,我這就叫下人去拿。”他坐直了身子,剛剛擺手叫下人過來。
卻被她的話截住了動作。
“不用了,我是來告別的。我要回東越了。”葉輕衣的話打斷了慕冷秋的動作。
慕冷秋轉過頭來,麵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我……”葉輕衣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慕冷秋打斷了話。“留下來吧。我現在是太子,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是皇上。隻要你留下來,你就是皇後,我會給最好的,給你你最想要的,給你最好的愛。這些難道都不能讓你留下來陪我嘛?”
“我,”她的神色有些慌亂,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續了話,卻還是拒絕,“我還是要回東越,我爹爹還在哪裏,我的家還在哪裏。我,必須要回去。如果你真的……”
“你!”慕冷秋大掌一揮打在桌子上,桌麵上的瓷器顫顫巍巍發出聲響。他驀然癱坐在椅子上,將目光重新投向她,“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