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衣來到慕冷秋和蘇逸夏住的地方。
“怎麼樣了?”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兩人同時向帳口看去。雖然是葉輕衣把他們兩個人抓到了這裏,但是就是很奇怪,他們對葉輕衣怎麼也恨不起來。這就是愛在作祟嗎?
不恨是不恨,但蘇逸夏如今身受重傷,心裏一時半會兒也過不去那道坎兒。便冷哼了一聲“死不了!”
葉輕衣也不生氣,剛剛她進來的那一刻,蘇逸夏的眼裏閃過的一絲高興還是被她看到了。
不過她也很擔心,到底要怎麼跟他們說他們才會死心呢!自己愛的人永遠隻有皇甫奕啊!
“我知道你死不了,不過你可得注意了,萬一你瞎折騰傷口感染,死在了這裏,可沒人替你收屍!”葉輕衣說著揚起手中的藥。
“這個呢,對付你這種傷是最有效的,待會我走了之後讓慕冷秋幫你敷敷。”
慕冷秋聞言一挑眉,十分不情願的冷聲問道:“本太子憑什麼要幫他敷藥?又不是我刺的?”
葉輕衣覺得跟這兩個人講什麼大愛存心,幫助傷患完全就是在對牛彈琴,於是乎隻能說:
“這裏隻有你一個大閑人,蘇逸夏受傷了,自然不好叫他去幹活,但是你嘛,就另當別論了!要麼幫他敷藥,要麼就去外麵幹活,別忘了,你現在的小命在我們手裏。”
慕冷秋的臉色黑了又黑,該死的,居然淪落到要聽女人使喚的地步了。但是在兩者比較之下,慕冷秋還是十分聰明的選擇了前者。
識時務者為俊傑,葉輕衣覺得,大丈夫,就是應該能屈能伸的。曆史上的越王勾踐就是典範。
看著坐在木椅上的兩個人,其實如果大家能當朋友的話多好。
營帳內一時間有些冷場。
過了一會兒,葉輕衣覺得,還是應該好好跟他們說說,畢竟再打下去的話無論是對哪一個國家,都不是很好。
作為一個現代人,戰爭所帶來的害處她是很清楚的。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少年時許多教科書上列舉的一例例國破家亡的曆史。
安史之亂,城濮之戰,赤壁之戰……哪一個不是踩在老百姓的身體上,又有哪一個是不犧牲掉眾多人的生命而換來的呢?
正如《石壕吏》中所寫的一樣:
聽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
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
白發人送黑發人!最終搞的妻離子散。
想到這裏,她更加堅信了要說服慕冷秋和蘇逸夏的決心。雖然她知道自己算不上好人,可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喪命,她同樣也於心不忍!
葉輕衣將自己的想法和見解一一說給了他們兩個人聽,當然那些戰役什麼的她直接回避了,如果說了出來,她一解釋,他們兩個說不定就要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了!
“總而言之呢,我覺得你們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一個國家想要強大,不一定隻有靠武力解決這個辦法,更重要的是用腦子!”
“像你們這樣整天野心勃勃的想著怎麼侵略別的國家,勞民傷財不說,自己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