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挽回局麵的全看他的醫術,為此老何哪裏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於是就這樣按照醫書古籍上的記載,老何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在經過連續五個日夜的治療,花月最終還是沒能醒過來。

“怎麼會這樣。”老何有些慌了,將這幾日他所記錄的筆記重新翻看反複看了好幾遍,他確認自己全都是按照書上的步驟一步一步走的,對解藥的用量從來都不敢多下一毫,可是到了第五日花月為何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老何強迫自己坐下來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這五天內的藥的用量,嘴裏還喃喃自語著,他若是慌了神要那些依仗他的人如何自處。

這時老何拿出一根銀針,在花月的人中處反複刺了幾下,可是卻絲毫不見起色,又拿起針走了幾處大穴,可是見花月一點起色都沒有,老何徹底跌坐在了地上。

按理說若解藥有用的話自己銀針走穴就該有些反應,若如此劇烈的疼痛都不能讓她醒過來隻能說明他這次是真的失敗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老何匆忙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將銀針收好,煞有介事的給花月把著脈。

人才剛坐穩,皇甫奕帶著人推門而入,見老何正在鎮定自若的給花月把脈,皇甫奕興衝衝的上前問道:“如何?”

老何這時候閉口不答,皇甫奕見狀立刻住了嘴,生怕自己影響到對方,過了片刻,老何稍微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才抬手緩緩起身,見皇甫奕和他人眼裏充滿了希望,老何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藥尚未見起色,不過從脈象上看,血脈跳動有力,不似葉輕衣那樣虛弱或許還是有些許作用的,隻不過兩個人昏迷的時間不同,中毒程度不同,隻怕還需時日慢慢調劑,才能見成效。”

皇甫奕聽後眼裏的光芒漸漸消失了,他這才注意到老何已經五天五夜未曾合眼了,渾濁的雙眼不滿了血色,黑眼圈如此之重他都快認不出了。

“既然如此,朕可以等。”皇甫奕低下頭不再看對方,十分失落的離開了,他知道老何已經盡力了,而人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不讓自己放棄。

可此時的皇甫奕雖然脆弱,但是並不糊塗,花月躺在床上同樣是五天未進食,臉色已經變得蠟黃,和當初葉輕衣的症狀一模一樣,再用不了幾日就會臉色慘白,形同枯屍一般。

他和葉輕衣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自她睡醒後自己也一直不肯麵對現實,為何上蒼要如此捉弄人每當他抓住一點卑微的希望時又給他無盡的失望。

“聖上,解藥非一日促成,還請聖上再派人多尋些藥來才是。”看著皇甫奕絕望的背影老何於心不忍開口叫住了他,或許隻有這樣做皇甫奕才能對葉輕衣和他自己有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