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子搖晃的厲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張臉放大到眼前,二師兄正焦急的看著她,眼窩黑了一圈。
看到她醒了過來,他把紮在她身上的幾根銀針取了下來:“感覺怎麼樣。”
她側著腦袋:“頭有點暈。”
二師兄笑了,憔悴不失俊美的臉上出現了憐惜之色,摸著她的頭:“你睡了三天,頭當然暈了。”
清歌把頭彎到一邊,一顆珠淚滑落到枕邊:“師兄你不要再管我了。”小拳頭擰在了一起:“這毒誰也解不了。”
“說什麼傻話。”溫暖的語氣從上方傳來:“不準這麼想,你要知道你師兄是什麼人,隻有他不願意,否則世上沒有他不能解的毒,也沒有他不能救的人。”安慰著床上的小人,男子眼中閃過痛楚,滿心無力,他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為什麼找不出來,兩年了,他隻找出了七樣,剩下三樣還沒有絲毫頭緒,隻有半年了,如果那時還找不出來,清歌,他不敢想下去。
他走了出去,等清歌換好衣服。聲音從房內傳來,他又走了進去,幫她梳好頭發。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拿起豎琴,他把她背在身上。到了門口,一輛華麗的馬車準備在那裏,徑直走了上去,把清歌小心的放在鋪好的毛毯上,馬車開始徐徐漸進。把門口的一幹人等拋到了後麵。
趙員外感激的看著馬車越走越遠。他的女兒十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容貌盡毀,這麼多年,遍尋名醫都沒有結果,這次他的女兒才得以重見天日,自己對他的感激是用言語無法形容的。
想到碰到他的那一幕,真是蒼天有眼啊。
武林中出現了一位新秀,醫術之高有望比擬起當年的妙手先生,有人懷疑他師從妙手先生,但經多方打探未得其果。
這位神醫背負一名少女同行,手上拿著一把豎琴。有人說那是他的妹妹,有人說那是他的妻子,但這些都不得而知。傳說中那名女子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長的極為一般,就是那雙眼睛有少許的活力,看來病的非常嚴重,他帶著那名少女四處奔波,好象在尋找什麼東西。
趙員外老淚縱橫,他行善積德了這麼多年,總算沒有白費,讓他等到了這名神醫,說起來還要感謝那名女子,如果不是她開口,恐怕自己在石階上磕上一千個頭,他都不會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