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江上映著淡淡的白光,那是月亮的影子,隨著水麵的起伏蕩來蕩去,一邊的蘆葦草長的非常茂盛,微微的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向著這邊折著細細的腰肢。
剛剛入夜,正是喧囂聲的時候。
因為她的一句話,現在他們正坐在一條漁船上,離岸邊有些遠了,聲音聽起來逐漸遠了。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你說蘆葦的後麵是什麼。”
不等他回答,她接著說:“那後麵是一條小路,路上開滿了小花,有紅的,綠的,藍的,紫的,隻要能想出來的顏色,路邊兒上都有,它們都叫不出名字來,可是才不在乎呢!”她嗬嗬的笑起來:“它們其實都有名字,不過都隻有它們自己才知道,走啊走啊,裏麵有一所房子,是用木頭建成的,邊上綴著很多的葉子,葉子綠油油的,可好看了。”
“那房子裏住著什麼人?”男子問到。
她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說下去:“走到房子裏麵,啊,滿屋的清香,看,木桌上有一個花瓶,白白的,就隻有白色,那香味就是從瓶子裏插著的花散發出來的。花瓣很厚,有你的小指那麼厚呢。”她的視線轉移到他的手上。
“後來呢?”他輕聲問。
她移動了一下,脖子有些酸了,小腦袋離開他的肩膀,站了起來。“房子裏麵沒有人,於是我就在裏麵轉啊,轉啊。”她的身子搖動起來。船身隨著江水漂伏著,她沒有習慣,身子一歪。
“小心。”他扶住了她。“累了嗎?”從蘆葦那邊傳來輕微的響動。
“我們回去吧。”他對她說。這兩個人正是清歌和她的師兄。
清歌搖搖頭,她還沒玩夠呢,把鞋襪取了,男子看出了她的意向,在她把一雙小腳要伸到水裏時阻止了她,把羅襪幫她穿上:“你又不聽話了。”語氣中有些責備的意味,“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清歌吐吐小舌頭,模樣很是頑皮:“不會的。”剛說完,就咳嗽起來。
男子好笑的敲敲她的頭。這時,麵前的蘆葦一陣劇烈的晃動,身子把清歌護在後麵。
蘆葦中竄出數條人影,在江麵上打鬥起來。
男子手上的袖子在水麵上一拂,漁船馬上從水麵上浮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脫離了打鬥的範圍。
一個人影向他們的方向掠過來,是一個白衣男子,不,應該是紅衣才對,雪把他的衣服都染紅了。等他就要登上漁船時,腳落在水裏,怎麼可能,他明明是看準了方向,他又提起一口氣。再看,漁船在他喘氣的功夫已經滑的老遠。
後麵的追兵到了,背後一痛,他把手中的劍揮舞起來,雜亂無章卻處處透著殺機。剛把身邊的幾個人解決了,後麵又來了很多的人,難道我今天就要葬身於此,可惡。想起剛才的那條漁船,他又道了一聲可惡,溜的比兔子還快。
身上又多了一道雪痕。他拚死硬受了一劍,身子從江麵上跌了下去,沒入水麵之下。
跟他交手的人見了也紛紛入水。領頭的一人身形向江岸奔去,他不食水性,犯不著去冒險。他隻能站在水麵上,入了水他可就沒辦法了。在說,這個人說不定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