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經說了,我要文津死在人間。”肆虞重申了一遍。
“就這樣?”條件太簡單定王反而不敢信。
肆虞反而好奇了:“那文津與你怎麼交易的?”利益可觀的話,他也不介意參考一下。
想了想定王決定說實話:“文津說,將來我當了皇帝,他會把他底下能化人形的妖魔全帶到人間,而為了掩飾怕魔氣衝天,他要我下旨尋訪合適命格的人類,用他們的血…大概是什麼血祭之類的,我不大懂。”
反正就是人命,還是別人的命,定王為了能當皇帝,連自己的子嗣都能舍棄,何況不相幹人的命。
血祭,這個肆虞也會,算算文津手下的能變人的魔,太和王朝大概得奉獻三分之一的人口當祭品了,難怪天庭會倒轉乾坤,派別的神下界奪位。
定王隻關心他自己:“你我真要交易,那還請肆虞王坦誠相待。”
“我很坦誠,我向來真誠,這在魔界是有口皆碑的,”肆虞的表情極誠懇,“我的目的的確是讓文津死在人間,你別小看這件事,我要的是文津在魔界的地盤,不知道文津的妹妹有沒有和你提過文津在魔界的努力,我和文津中間還隔了兩個魔王,你想想,如果我能出其不意就得了文津的地盤,那麼…”
定王是學過兵法的,這一說他便能推測後續,不外乎是再出其不意的包圍,出兵,然後肆虞就能一統魔界了。
“你們人類還有句話叫故土難離,不是每個魔族都願意來人間的,當然,等我一統了魔界的江山,無聊了肯定還會繼續擴大領域,人間,天庭,不過這些至少得到千年之後了。”肆虞坦誠他的野心,但他絕不好高務遠。
千年後,那就與定王無關了,定王笑了:“那麼肆虞王,本王同意與你合作。”
肆虞也笑了:“那麼為了表示誠意,我現在就解除你身上的禁製,然後我們找個有美人和美酒的地方慶祝我們的合作,王爺正好試試禁製是否真的解除了。”
……
知道定王是和別的王爺去玩,定王妃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皇室操戈,無論按魔族還是人類的思維,現在的目標都該是太子。
為什麼太子能活到現在?這八年她下過無數次手了,而大哥也親眼見過,他能確定這小太子真是凡胎濁骨。
那麼他怎麼還不死?難道也和沈皇後帶的胸針一樣,也有什麼靈符在保護他?
杜家…五十多年了,定王妃還是在隔了五十多年後,再一次踏進杜家的賞心軒,這裏和她記憶中沒什麼兩樣,人類的心裏隻有利益。
定王妃找的卻是藏匿於杜家的修仙者,她借口要訂製一隻發釵,要求新款的樣式,要先見見製作的師傅和他們拿手的樣品。
這種訂貨是杜家生意中允許的,雖然價錢不菲,但許多女人都想有幾件不與別人相同的飾品,所以定王妃的要求並不突出,她的穿戴也不是付不起錢的,店夥計接待得殷勤。
可定王妃並不滿意,因為這裏的工匠全是凡夫俗子,打造的飾物也全是凡品,她又不能明說,便推脫是對首飾不滿意。
店夥計對這種挑剔的客人也不是頭回遇見了,越挑剔才越說明她是真的想買,而且這種客人更舍得花錢。
所以店夥計反而笑得更殷勤:“這位夫人如果不喜歡小店現有的式樣,還可以與小店的畫工協商,設計一件獨一無二的出來。”
“我曾在宮裏見皇後娘娘帶了個碧玉串葡萄的胸針,說是懷太子那年杜家進貢的,那是哪位師傅的手藝?”定王妃幹脆直接問。
京城最不缺少達官貴人的女眷了,店夥計雖然不知道她是定王妃,不過對她能見皇後也不吃驚,想了想就回答:“這宮裏的首飾是我們杜家的禦造坊製的,記錄的底子也在那兒,不過這禦造坊的師傅也常來賞心軒,有時那邊的活不忙也接民間的,夫人要是不著急,小的幫您去問問今天店裏的高師傅。”
對了,杜家還有個禦造坊,她是知道的,隻是從沒去過,所以差點兒忘了。
店夥計辦事速度極快,一會兒便回來了:“巧了,夫人問的碧玉葡萄胸針正是小店高師傅親手做的,高師傅正好今天在。”
店夥計拉著身後一位老師傅上前見禮。
這位老師傅剛才定王妃是見過的,也確定他是普通人,可聽到這個高字,眼前這張臉就和記憶中的某張臉重合了,她不由得開口問:“高翔是你什麼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