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起立!”
“稍息,立正!”
舞台前,龍河用軍人的方式氣沉丹田喊出口令。台下眾人不由地心生敬意,齊刷刷起立。
厲擎蒼行了一個軍禮,帶著軍人獨特的強大氣場,不怒而威:“菁藤大學建校一百年,為國家培養了無數人才。你們每一個人的存在,都是菁藤對社會的饋贈……”
他的目光飄向司沉水,聲音沉了幾分:“能平安長大,正常生活,是幸福的。身為一名軍人,祖國安康富強,是我們最大的願望。而能給與公民安全感的隻有他的國家。你們每一個都是國家的希望,請不要隱藏自己的能量,為這個國家盡一份力!”
錚錚嘹語,鏗鏘有力。他明明很年輕,但此時話語中的分量卻超越了年紀,帶著魔力。
台下,很多學生收起了嬉笑,有幾位女生甚至已經眼眶濕潤。課本裏講愛國,孩童時代就會對著國旗敬禮,但心裏到底放進去多少,人越長大越麻木。
此時,一位軍官站在麵前對你說這些,卻沒有一個人會取笑。因為軍人存在就是守衛國家。
厲擎蒼再次敬了一個軍禮,轉身朝後台走去。
司沉水微垂著頭,看不出在想什麼,但挽著厲擎蒼的手忽然抽出落了下來,銀色手銬明晃晃地裸露在兩人腕間。兵和人犯,應當這樣才對。
台下再次鴉雀無聲。
厲擎蒼腳步一頓,心莫名刺疼,但並沒有糾正司沉水的動作,帶著她掠過主持人朝後台走去。
司沉水箍著於濤,掐住他脖子將他一起帶下了台。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台上的兩位主持人才回過神來,急忙邀請校領導上台講話。
禮堂裏的氣氛又熱鬧起來,但似乎這份熱鬧裏多了一絲嚴肅。
龍河早就溜去後台了。
李茂河看著厲擎蒼離開的方向,眼裏有著探究。
這些二世祖似乎跟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樣,末了還是搖搖頭:“終究還是太年輕啊。”
愛國,又豈是喊喊口號就可以。
後台,帷幕重重疊疊地拉上,表演人員安排去了別的地方候場,隻剩下幾名相互警惕的小夥子。
司沉水和厲擎蒼押著於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人已經打成一團。
準確來說,是三個人在圍毆一個壯得像熊的小夥子。此時三人一個抱頭一個抓手一人抱大腿,姿勢特別專業,但怎麼都無法製服對方。
“大舅,你這又是何必呢。”司沉水看到四人的樣貌時,眉頭抖了抖。
她大舅終究還是不放心她,派了人過來。看向厲擎蒼,壓低聲音說:“哥哥,我們家的警衛員打傷了可是很貴的。”
厲擎蒼眉頭一皺,盯著中間被圍毆的那名小夥子,厲聲喝道:“宣伍一!”
“到!”宣伍一猛地站直身子,雙臂一震就將掛在身上的兩人甩了下去,低頭見腿上還抱著一個,像拎小雞仔一樣將人拎了起來。
一抬頭看到自家首長的臉色有些恐怖,嚇得他趕緊將手中的人掄直了塞到背後,一米九幾的寬厚身軀將對方藏得嚴嚴實實。
龍河立即跑過來檢查了一下,朝厲擎蒼敬禮:“報告首長,無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