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嗚嗚,刹那間打破了帝都大廈繁華下的安寧。
一隊警察朝著圍起來的人群處衝去,片刻後,押著一男一女走出來快速上了警車離開。
在他們身後,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一邊哭一邊被警察扶上了救護車,送去醫院驗傷。
另外兩位女警員則帶著兩位三十出頭的女人去警局錄口供,其中一位還是孕婦。
市局。
“他們把誰抓來了?”李茂河剛從上麵開完會回來,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喝口茶,秘書就衝了進來。
“厲家和司家那兩個小祖宗。”秘書沒好氣地說。
“什麼情況啊,他們又犯什麼事情了?”李茂河拿下警帽放在桌子上,抬手擦了擦頭頂心的汗。
“在帝都大廈打人。好像是一個小三去找原配麻煩,然後那兩位不知道怎麼想的,上去就把那小三給揍了一頓,揍的還挺嚴重,現在人已經拉去醫院驗傷了。那小三上救護車的時候嚷嚷著要告他們。”
“胡鬧!那怎麼不拉刑警隊去?拉我們這裏來做什麼?底下這幫家夥簡直越來越沒紀律了!”李茂河瞪著眼說。
前幾天好不容易才把這兩位祖宗給送走,竟然又給他拉回來了!
秘書歎了口氣,說:“本來是要拉轄區刑警隊去的,結果到了那裏一看是這兩位祖宗,嚇得直接給送到咱們這裏了,說寧願你處罰他們也不敢接這兩位祖宗,你說咋辦?”
“能咋辦?你當我今天不在,我還在上麵開會。”李茂河站起來把秘書轟出辦公室,啪的一下關上門。
他就奇了怪了,那兩個祖宗是不是盯上他了?
你一隻羊也不能得著勁的薅啊!偶爾你也換一個啊,羊被薅急了,那也是有脾氣的!
李茂河是真的鬱悶了,司沉水和厲擎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打人,鬼知道他們心裏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反正他現在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前陣子他們砸壞的那輛公交車有一部分還是市局墊的呢!
再這樣搞下去,後勤部的都要找他來哭了!
這邊,當值的警員怕司沉水和厲擎蒼湊一塊又把他們的審訊室門給砸了,特意將他們給分開關著。
結果還不到兩分鍾,關著厲擎蒼的那一間審訊室裏突然傳來砰的一聲,然後門在門框裏晃蕩了兩下,砸到了地上。
厲擎蒼板著臉走出來,冷冷地瞧了一眼守在外麵的警衛。
“她,她在您隔……隔壁。”小警衛哆嗦著,趕緊拿著鑰匙去開隔壁的門。
厲擎蒼整了整衣服,跟在他身後。等門一開,便跨了進去。
司沉水坐在審訊室中央翹著二郎腿正對著門,看到厲擎蒼進來,朝他拋了個媚眼:“哥哥真是一分鍾都舍不得跟我分開啊!”
“嗯。”厲擎蒼認認真真的嗯了一聲,而後主動關上了門。
門口,小警員手裏緊緊拽著對講機,嚇到簡直懷疑人生。
這兩個人怎麼這樣!
“你舍不得跟我分開一分鍾啊?”
另一個竟然這麼一本正經地點頭承認。
你們要點臉好嗎?跑到這裏來秀恩愛虐狗!
小警員看著隔壁那扇被踢倒的門,心裏在哀嚎:毀壞公物能不能直接關看守所去呀!
聽說他們在看守所盡做好事了,怎麼每次到市局就做各種可怕的事情!
西郊看守所所長:嗬嗬——你們怕是對“可怕”兩字有所誤解。
司沉水和厲擎蒼在他們看守所做的事情確實不能用可怕來形容,那簡直是超級可怕!
李茂河辦公室,秘書趴在門口將審訊室這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李茂河報告了一遍。
李茂河隔著門板問:“通知他們家長沒?”
秘書回:“都通知了,但厲家直接說了不管。司家那邊還沒回應。”
“厲家會舍得不管他們這寶貝疙瘩?”李茂河瞪大了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平常隻要厲擎蒼有一點風吹草動,厲家就算不出麵,那電話早就打過來了。
竟然不管?
秘書尷尬地說道:“好像是厲家太子爺為了司家二小姐跟家裏鬧翻了。”
“不是吧?”李茂河臉都綠了。
那誰來給他們賠錢,那個被打的女孩子的醫藥費怎麼辦?
“更糟糕的是,我剛才聽到消息說司家本來打算帶著司二小姐去厲家賠罪的,然後這事剛一出,他們兩個就打人把自己送局子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