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醉酒,不限於罵街尋鬥毆,揮臂掄雙拳的自我遊狀態,還常常去“醉”人。傳說生性浪漫的唐伯虎一次去嶽母家,醉後倒床便睡。妻妹見姐夫所蓋棉被半落於地,便入室為其蓋好。這時迷迷糊糊的唐伯虎伸手便抓,妻妹很是反感,於是寫下一首打油詩:
好心給蓋被,卻來抓我衣;
康道偽君子,誰料是賴皮。
—可氣、可氣。
次日,唐伯虎醒來,一見這首打油詩,立刻想起夢中所為,心中很懊悔和羞愧,逐寫下一首打油詩,為自己辯解:
酒醉爛如泥,怎辨東與西;
原想拉妻子,誰料拽小姨。
—失禮、失禮。
唐伯虎的嶽母讀了這兩首詩,好笑之餘,一來深感自己勸酒有責;二來為消除姑爺與倆女兒間的誤會,仿其模式,也寫了一首打油詩:
伯虎拉妻衣,竟誤拽小姨;
怪我勸酒多,兩兩末相疑。
—正禮、正禮。
這三首打油詩,獨具魅力,生活細節,極富情趣。小姨的惱怒,唐伯虎的尷尬和狼狽,唐伯虎嶽母的長者之風,無不躍然紙上,讓人在嬉笑中驚醒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