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家飯店，店主為了招徠顧客，在店門外懸掛一塊很大的牌子，上寫：“明天吃飯不要錢。”
這天，來了三位食客，他們分別是秀才、郎中和乞丐。三個人湊在一起，要了酒肉，一陣狼吞虎咽之後起身便走，掌櫃將他們攔住，答道：“三位怎麼白吃飯不給錢呢？”
秀才一聽反問道：“今天正是昨天的明天，你不是說了‘明天吃飯不要錢’嗎？”
“我寫的分明是明天吃飯不要錢，今天還得照付。”掌櫃解釋道。
秀才火了，說：“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知道你這是故意玩弄文字遊戲宰客！”
郎中道：“快放我走，病人還等我急診呢！”
乞丐冷泠地笑道：“反正我是清貧如洗，你隨便吧！”
掌櫃看他們誰也不願掏錢，想到今天是開張生意，不願鬧得不吉利，便和解道：“這樣吧，我出幾個字：上、下、左、右、前、後、天、地、三、五、心，你們誰能用它對一首詩，我就放誰走。”
秀才心想，對詩乃自己拿手好戲，於是開口便道：
我上懂天文，下曉地理。
讀過左傳右傳，看過前漢後漢。
三十而立，五十而知天命，隨心所欲也。
秀才說完，掌櫃無話可說，便放秀才走了。
郎中想了想說：
上有天王補心丸，下有六味地黃丸。
左歸丸，右歸丸，可治掌櫃你的前羅鍋後背彎。
三片鮮薑五個紅棗為引，空心全吃完。
掌櫃聽了，雖有些不悅，但也無話可說，放郎中走了。
最後輪到那個乞丐了，他急得麵紅耳赤，抓耳撓腮，憋了老半天，歎氣道：
真叫我上不能登天，下不能入地。
左不能投河，右不能跳井。
前也不著村，後也不著店。
本來是三個人共飲了五壺酒，
店主你卻隻攔住我一個，良心何在！
乞丐本來是無奈之歎，恰巧歪打正著。掌櫃聽了大吃一驚，沒想到窮乞丐，居然也能將十一個字巧對成詩，無奈地搖頭道：“你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