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可憐的女兒,怎麼就遭這種罪,醫生,你不是說你不是說昏迷幾天就能醒麼?現在都三天了,我可憐的女兒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你快幫我看看我女兒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這位太太,我知道你愛女心切,你放心,你女兒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隻要醒來就沒什麼事了,如果今天你女兒沒有醒來,那麼可能是明天。”
吵吵鬧鬧的哭聲,讓躺在床上的雷千雪睡得很不安穩,她的眉頭皺成一團,像正在做著什麼惡夢似的,滿頭大汗,惡夢中閃著什麼驚心動魄的畫麵,讓雷千雪腦中倏時巨痛,痛得猛地大喊了出來:“不!”
雷母聽到雷千雪的喊聲,麵上一喜,激動的走到雷千雪的病床邊,握緊著雷千雪的手,輕聲的喊著:“千雪千雪,你是不是醒了?快睜開眼睛看看媽,你這孩子想讓媽擔心死是不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媽怎麼活啊!嗚嗚……”
雷千雪腦子裏嗡嗡作響著,腦海裏不斷的湧入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有些記憶很模糊,零零碎碎的,讓她頭痛不已,當最後畫麵定格在她跟看起來很想大亓皇帝的人,卻又身著奇異的裝,還有也同樣一身奇怪裝扮的小澤子太監,年輕至少有三十歲的許太傅,他們四人被劫持在會行動的箱子裏,前麵坐著兩名蒙著麵,一臉惡像的男人,其中一個手裏還拿著黑色的東西,洞口對準著他們,惡狠狠地威脅著:“給我安分一點,否則老子崩了你們。”
畫麵一轉,那箱子像刹不住,橫衝直衝的往一棵大樹上撞去,刹那間,她像是撞到了什麼,眼前一片黑暗。
雷千雪驚恐的睜開眼睛,雙眼呆滯的看著哭成淚人的雷母。
腦子裏閃著零碎的片段,而眼前的雷母卻是腦海中畫麵裏的母親。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會有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而不屬於自己記憶裏的那個自己比大亓朝身為太後的自己還要年齡十歲左右,她明明記得在同與皇帝去野外狩獵的途中遇到刺客,她、皇上、太傅,還有跟隨在皇上身邊的太監小澤子,四人被追殺逃到了懸崖邊,無路可逃之下,他們選擇冒險一搏,跳嵟尋求一絲生機,而不是零碎記憶裏被綁架,車子刹車不住撞到了大樹上,受到了重擊而暈了過去。
車子?!那個可以坐在裏麵的箱子是車子?為什麼她會知道那個箱子是車子?為什麼為什麼?
雷千雪痛苦的抱著頭,腦海裏又閃著零碎不斷又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片段。
雷母看著雷千雪一臉痛苦的模樣,嚇得魂都快沒了,忙喊著醫生:“醫生醫生,快來看我女兒,我女兒她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痛苦的樣子?她是不是頭痛了?醫生你快看看。”
醫生忙走過來,伸手翻了翻雷千雪的雙眼,又按了按她的腦袋,看著雷千雪一臉痛苦的模樣,醫生臉色有些沉重,他轉頭對著身後的護士說道:“快去拿鎮靜劑,必須得打鎮靜劑,讓她冷靜下來。”
雷母哭得更大聲,隻差撲在雷千雪的身上失聲泣哭:“千雪,你別嚇媽啊!你身上哪裏痛快告訴媽,媽給你揉揉,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媽該怎麼辦?嗚嗚……”
醫生被雷母的哭聲吵得頭都大了,忍不住聲音放大的低吼著:“雷太太,這裏是病房,麻煩你想哭的話,去外麵哭。”
雷母忙抹掉臉上的淚水,道歉的說道:“對不起,醫生,我不哭了,絕不會打擾你看病。”
護士拿來鎮靜劑,醫生就給了雷千雪打了一劑鎮靜劑,很快的,鎮靜劑發揮了效果,雷千雪臉上的神色不再是那麼的痛苦,抱著頭的手也緩緩地鬆開,鎮靜下來的她,漸漸陷入了沉睡。
……
當雷千雪再次醒來的時候,不得不接受她已成為另一個人,不再是大亓的太後,而是一個跟她同樣相貌和相同名字的十八歲大學生,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她的身上,雷千雪淩亂了,她想逃避,她想當縮頭烏龜,但不管怎麼自己逃避,最終還是麵對現實,她躲在被子裏裝睡了將近一天,如果不是因為肚子的饑餓,逼迫著她不得不醒來,她都想永完躲在被子裏。現在正一臉溫柔吹涼著粥,喂她吃飯的雷母變成是她的母親,雷千雪隻能一臉呆滯的任由雷母喂著粥。
這房間裏的裝飾完全不跟大亓王朝一樣,設備比大亓王朝先進得不知多少倍,靠著零碎的記憶片段,她知道可以推動的是輪椅,那裏麵有人的箱子是電視,那可以清楚看清外麵的窗是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