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就是覺得被欺負了,有人撐腰的話,就得欺負回來。
她也知道現在這樣有點幼稚,可就想任性一回。
對於林晚的依賴,江淮很願意全盤接受。他巴不得林晚多依賴他一些。
可是平時林晚太獨立自信了,這樣的機會好少。
江淮走到院中空曠處,道:“來來來,段閣主,讓我見識見識南無涯的風采。”
段無涯其實早就想與江淮打一場試試了,江淮的話激起了他骨子裏的桀驁不馴,哈哈笑了兩聲,站在了江淮對麵。
半個時辰後,劈裏啪啦的聲音停下來。段無涯連呼痛快,哪怕帶了傷,這一戰也值得。好久沒這麼酣暢淋漓了。林晚見江淮也強不到哪兒去,衣袖都撕破了,破裂處淌出血來。
竟沒來由的心疼起來。江淮笑道:“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段無涯頓時感到了暴擊,能不能不要在他麵前表現得這麼明顯?
他心受傷了都沒人安慰呢!
是夜,恒王府遭竊,恒王妃受驚嚇,再次病重,夏學清與劉炳良受召為恒王妃會診。
因此,劉炳良沒時間去衛所講課了。
林晚整理好的資料很快就刻印了出來,劉炳良看後很是滿意,又做了點補充,有這些資料,就算他不去,林晚一個人也能講好了。
幾日後,由靖陵送達的急件到達了武英殿天豫帝手裏。
皇帝看著恒王做的這一件件事,一邊看一邊冷笑。
他讓黃百鳴拿過去一張一張的看。沒看幾張,黃百鳴冷汗直流,恒王這是要謀反嗎?
一向做事最周到妥帖的恒王卻是隱藏最深的那一位。
也許從一開始,恒王就對天豫帝即位很是不服氣吧?
皇帝疲憊地揉了揉眼角,“宣恒王進殿吧。”
恒王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太後宮裏陪著說話,大太監滿公公緊趕慢趕地進了太後的承慶宮。
太後一聽是皇帝宣恒王去武英殿,問滿公公:“皇上召恒王有何事?”
若是在平時,滿公公大抵都會透漏點口風,問題是這次他也不清楚出了什麼事情。
隻知道皇帝看上去挺平靜,可是他在皇帝身邊那麼多年,如何能不知道,皇帝那邊隨時就會起暴風雨。
這種情況,就算知道,他也不敢幫的。
恒王道:“母後,皇兄有事,兒臣就過去一趟,母後早點歇息,最近眼見得清減了呢,兒臣看了心裏也不好受。”
太後拍拍恒王的手,“母後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還是陪你走一趟吧,動一動也好,不然,身子都待得虛了。”
武英殿,天豫帝見太後陪著恒王一起過來了,心裏已經沒有了幼時的不平。太後最愛恒王,那就愛吧,他對太後已經無所求了。
“四弟,你讓遠兒來京住吧,太後她老人家寂寞,以後遠兒可以多陪陪。”
恒王一聽,腦子轟地一聲,一時間被這變故打得反應不過來。遠兒可是他最優秀的兒子。
對他,天豫帝一貫比較容忍,這一次為何突然就下了決議呢?
太後麵色一變:“皇帝,你,你這是讓遠兒做人質嗎?”
“沒錯,兒子就是這個意思。”天豫帝直接了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