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白琰是要逼死我!”白糖蹭的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就想把門打開,衝出去找人理論。
但是,管事即時拉住了白糖,她可不想白糖闖出什麼大禍,她被罰跪三天,到了現在恐怕整個山的人都知道了,跪不到一個時辰就滿山跑,怕接下來就是麵壁一個月。
“我的大小姐!我的心肝!消停會兒成不…”
“……,”白糖沉下臉,也不再想著出去,哼了一聲,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精致的哨笛。這是白琰小的時候,為了討好她硬套在她脖子上的,不知不覺戴著戴著,便戴到現在,當時,白琰總在她耳邊說哨響人到,事實上就是想時時刻刻粘著她。
這麼些年,都沒試過。隻要一吹……
“嗶——”
倒也沒多大聲,就是一種極其尖細清脆的音調,隻吹了一次,白糖就不再想嚐試了,那調讓她整個人不舒服。皺著眉,看著手中的哨笛,想著還要不要把這玩意兒掛回脖子。
似乎,是忘了最先吹響哨笛的目的。
哐啷!
雕花木門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撞得搖搖晃晃,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糖糖”闖進來的人,看到白糖就撲上去,攬著不放,鼻子還不斷地嗅著。
“糖糖糖糖,我還以為我聽錯了,那個哨子你從來就沒吹過,我剛剛差點哭出來,你、你頭一次找我”白琰覺得自己的付出終於有回報,正興頭上,就差沒把原型給現出來,繞著白糖搖首擺尾。
白糖看白琰這一說還就停不下來了,又被死死攬著,這就來氣了。
白糖是使勁掙脫也掙不開,“表哥,你先放開!”
“表哥,你又提我們親事了?”
白琰心裏一慌,終是放開了手,小心翼翼盯著白糖那雙眼,
“糖糖,我不提,你更不會提,那這事兒什麼時候才成?”
白糖看著白琰一身白衣,乍一眼是唇紅齒白,瀟灑倜儻,眼下,神態怪異,語氣怯怯懦懦,還帶點委屈。自己讓一七尺男兒淪落成這模樣,白糖也沒了剛才的心火。
“表哥如果說,我這一世是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那你會如何?”
聽到白糖這麼一問,被驚到的不隻有白琰,還有一直在房裏當旁聽的管事。
管事心頭一震,也還是沒忘了規矩,不敢在白琰跟前抬起頭,不過腦子裏想的事,就多了。
大小姐這是要做什麼,是要一下子把話挑明了,還是私底下進行著她一個人的無言反抗。這傻孩子,是要為九行若要下多大決心,走多少錯路才甘心放棄。
“什麼?糖糖,你說什麼?可是我我我”白琰一急,話都說不順溜,更加焦躁,上前拽住白糖的手,就是要說出來點什麼,熱氣全呼白糖臉上,白糖也不惱,就讓白琰拽著。
表哥心裏想的全在臉上寫著,又單純又直接的一個人,那得要是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人才能與他過一生,而自己無法做到,再不做點什麼,表哥就會為她錯過那些好女孩,這樣不值得。
那一夜,白糖罰跪的屋子,燭光閃爍不定,直到山煙繚繞,清晨的子規的叫聲,啼破滿屋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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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得再寫一章,直到三千字啊,大半夜的,我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