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退卻，女人沒有拒絕。之後，一切事情順理成章的發生。
窗外月光皎潔如雪，卻打不動室內的一雙人兒。
“曉曉，你愛過人嗎？”
當激情褪去的時候，男人側躺在床的另一端，如此問道。他的聲音，有些過分的嘶啞，好像並不是從他左佑良的口中發出來的。
經過了剛剛的那一份幟熱，他頭腦裏的酒精已經揮去了大部分。此刻，除了對於剛剛那場激情抱著懷疑之外，他的腦子已經清醒了許多。
和他剛剛經過一番激情的女子，側靠在另一邊。被子的一角滑到了她的側腰處，露出她的大半個身子。但女人似乎不在意這些，一直盯著白色的天花板。整個房間，安靜異常，連同空氣也似乎忘記了該怎麼流動。
“愛過……”
良久之後，當女人開口回應男人的時候，聲音卻是出奇的詭異。
靜默中，女人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低迷，沒有任何的力度。
就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的垂死掙紮。
說這話的時候，季曉曉的雙眸緊盯著白色的天花板，但焦距卻一直都不在上麵。仿佛透過那個角度，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是不是，愛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很想把這個時間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聽到季曉曉的回答，男人又問。
“嗯，就算他看不到，也想要給他！”
就像，她季曉曉對左佑良一樣。
她已經將她季曉曉最為珍貴的東西，都給了左佑良。可這個男人，卻從來都沒有看到……
不過，季曉曉自然沒有蠢到，左佑良這個時候說的，其實是蘇夢瑤看不到他的付出。
這一層用意，她也沒有揭穿。
她不想讓他們之間淪落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你說，她為什麼永遠都看不到我呢？為什麼連讓我進她家門的機會都不給我？上次還約好的，她要請我到她家吃一頓飯……我其實沒有別的奢求，能吃到她做的一頓飯，也行……”
說著，左佑良又是一陣無聲的歎息。
橘色光線下，那好看的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顯然，他還在因為某些事情而不甘。
側過身的季曉曉也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想來今天晚上到蘇夢瑤家吃了閉門羹，真的刺痛了左佑良吧。
其實，蘇夢瑤這麼做，對左佑良來說是件好事。
與其永遠在看不到光亮的深淵裏苦苦掙紮，還不如讓他早一點自我解脫。
但這個男人，似乎不懂得女人的真正用意，一直在那個泥潭中，找尋自我救贖的理由。
那一瞬，季曉曉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突然伸手撫上了左佑良的眉頭。
左佑良在看到她的此番舉動之時，當然有過一時間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