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河感覺自己被嚴中華的態度搞的有點喘不過氣來,眼睛盯向了陳慶之,意思是期望他適當時候幫忙說幾句話。
陳慶之給了他一個會意的眼神。又聊了幾句後,陳慶之話鋒一轉,關心地問道:“嚴叔,我怎麼聽說你可能要下到地方上任職?怎麼樣,會不會回嵐州?”
嚴中華看了一眼李三河,知道肯定是他這裏透露出來的。李三河笑了笑。
嚴中華也沒有介意,笑道:“有這個風聲,組織上征求了我個人的意見,大意是說我在農口係統待的時間很久,如果要想再上一個台階的話,難度有點大。但是去地方上補上了這個副書記的經曆,不論是就地搞個人大常委會主任或者政協主席,又或者調回省裏搞個巡視員甚至正廳級實職什麼的,相對來說比較好操作一點。我也沒有最終下定決心,如果是幾年前,或許我會毫不猶豫地下到地市任職,但是現在這個年紀有點尷尬。還有就是在省城呆習慣了,真要放棄這裏的生活環境去地市任職,還是有點難以做決定。”
陳慶之道:“嚴叔,按理說,你們這個層級的事情離我太遙遠了,我沒資格發表意見。但是我覺得吧,有機會到地方上任職也未必不是好事,說不定嚴叔到了地方上後,就會發現有一片更廣闊的天地,別有一番景致。至於能否再上一個更高的台階,那就是運氣了。”
嚴中華笑道:“嗬嗬,行啊,沒想到大半年沒見了,慶之的思想境界有提升哦。”
陳慶之看見嚴中華心情不錯,於是趁機說道:“嚴叔,您之前推薦的李老板,可是對我的工作幫了不少忙。我覺得要是多幾個這樣的老板,我們基層的老百姓肯定能夠在發展產業致富上麵得到更多的實惠。”
嚴中華明白他心中的意思,笑道:“你啊,別在嚴叔麵前耍小滑頭,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想替李三河說幾句好話嘛”,隨後望向了李三河,話鋒一轉:“三河,你知道我這幾個月來,為什麼跟你接觸的少了嗎?”
李三河心中一驚,但是隨即一喜,因為嚴中華不是稱呼自己“小李”,而是又恢複了往日“三河”的熱情稱呼。他激動地說道:“嚴廳長,我…我真不知道哪裏做錯了,您還是直接給我指出來吧,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認認真真地進行改正。”
嚴中華右手一揮:“倒不必搞得這麼神經兮兮的。你自以為是賺了幾個錢,認識了幾個當官的,尾巴就翹上天了,也學人家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了,是不是?這個私生活上的事情,隻要沒有人反映或者告狀,我肯定不會管你的這個事情。但是,你錯就錯在,太得意忘形了,虛榮心膨脹,知道在酒桌上吹噓自己跟哪位領導交往的事情,有時候還演戲似的,學領導說話,聽說你學的還挺惟妙惟肖的,是不是?”
李三河驚出了一身冷汗,正想解釋幾句,卻被嚴中華大手一揮給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