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底的一天,李兆勳找到了陳慶之,兩人在王少東的東陽樓吃了一頓飯,李兆勳說由他請客的,但是被陳慶之毫不猶豫地給拒絕了。
李兆勳說道:“陳哥,你真就不給我這個請客的機會嗎?”
陳慶之笑道:“你小子不還沒有畢業工作嘛,又沒有領工資,還是我請你吃飯吧,這個就別跟我爭搶了。等你拿了工資後,我一定毫不客氣地宰你一頓,而且全都挑貴的點。”
李兆勳勉強地說道:“好吧,那我就聽陳哥的。到時候我身上有多少錢,都拿出來請客,你都花光也行。”
陳慶之道:“說吧,今天找你陳哥吃飯,到底有什麼事情?”
李兆勳笑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著順利拿到了畢業證,特地過來感謝陳哥的。如果之前不是你仗義出手相助,我這畢業證都不知道在哪裏放著呢。”
陳慶之道:“嗬嗬,這點小事情,不需要這麼客氣。如果你能夠理解陳哥的苦心,我這忙就會沒有白幫。”
李兆勳道:“我差不多理解了你的意思,反正就是希望我能夠從前女友的事情中汲取教訓,拋棄公子哥的那種習氣,堂堂正正地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對吧?對了,那個師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感覺他不像是公子哥,卻能量異常的驚人?那次我由於身處分手的陰影中,也就沒有想到去打聽他的情況。”
陳慶之道:“他啊,他的家族算是一個富可敵國的隱形家族吧,很低調,輕易不顯露自己的實力。你想,這樣一個神秘卻頗具實力的家族,自然是在黨政軍各界都有朋友或者說代言人,要打聽王思雨家裏的事情,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我甚至可以誇張地說,就連王思雨家有幾隻老鼠,其中公鼠、母鼠、幼鼠分別是多少隻,他肯定都有辦法給你調查的一清二楚。其實,我們可以不去跑一趟東縣,師琅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把王家整的服服帖帖的,但是我希望你跟著我一起去經曆一些東西,自己從中有所領悟,能夠學著長大。”
李兆勳道:“嗯,陳哥的一片苦心,我理解。我覺得你這樣的幫忙,才是真正的幫忙。如果沒有這趟東縣之行,或許我還是一副夜郎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脾氣。但是這趟出行,確實對我的觸動很大,昨天晚上,我還特意跟我爸做了一番交談。不瞞你說,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跟我爸坐在一起像模像樣的交談,不是純粹的父子式的那種交談,更多的像是朋友之間,或者忘年交之間的交談。”
隨後,李兆勳簡明扼要地說了說父子之間的那一番交談。
那是昨天吃過晚飯後,李兆勳主動喊了李安生,說是要跟他談談。李安生說可以啊,就在客廳坐著,邊看電視邊談。
但是李兆勳鄭重其事地說要去他書房裏談,李安生有點詫異地看著李兆勳,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弄得李兆勳有點渾身不自在。
一旁的李阡陌也非常地好奇,心想自己的弟弟究竟是怎麼了?好像這段時間弟弟有點怪怪的,感覺更為成熟了一點,這個變化大概是從他前不久說去跟同學出去玩幾天之後發生的。難道這個短暫的畢業旅行發生了什麼刻骨銘心地事情嗎,導致李兆勳有了近乎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