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還沒有完全降臨,孤島上海就已經是燈光明亮,瑩虹閃爍,五光十色耀人眼目。燈下站著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有金發的、紅發的,白發的,還有黑發的,大多數都是黑發的,嘴裏不時的冒著英文、法文,中文,招攬著來往的人。
這時候,那個日本人不知從哪間酒吧還是飯店出來,強行還拖著一個女人,在旁邊一個身穿便裝的中國人嘴裏說著勸解女人的話,同時拉住女人的手,防止她逃跑。
陳伯康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眼光在四周流轉,猛然間發現距離自己有100米遠的地方,還有個人在注視這裏。這一刻,陳伯康心中一緊,難道這是小鬼子在放線釣魚。
陳伯康決定跟著這幾個人,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救命啊!搶人了!”
“我說啊,你就別喊了,那都是白費勁,原田太君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誰叫你不給原田太君麵子,這不是你自己吃虧嗎。”
“呦西-,你的聽話的,我的今天的休假的明白,你的好好的陪陪我,我的好處大大的給你,你的明白?嗬嗬嗬嗬”這個日軍臉帶淫笑。
“啊--”女人驚聲尖叫著,由於手臂被另一個人給抓住不能移動,隻能拚命地扭動身體躲避那個魔掌。
女人的呼叫聲,沒有能夠激起同胞們的救助,旁邊有巡警維持秩序,但是也沒有上前製止日本人的暴行,那些外國人就更不用說了,都裝作沒看見。
“住手!這裏是法租界!不是你們日本人的地盤,不允許你們在這裏作亂!”一個紳士模樣的人挺身而出,奮而激言。
“八嘎!你的盡然敢管我的事!你的不想了活了嗎!”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盡然敢管皇軍的事,真是活膩了!”說著就給了這人一個大嘴巴。
這一下立刻就激起了眾怒,人群中的人們紛紛指責兩人的暴行,就連巡警也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前阻止他們強拉這女人。
原田一看陪同自己來的人把自己的好事給搞砸了,還把事情給鬧大了,更是激起了眾怒。當下情況不對,為了不吃眼前虧趕緊走人,他一把拉住陪他來的人,攔住一輛黃包車,直接跳了上去,嘴裏還不停的喊道:“快!快!”
“太君!等等我!等等我!”那個人跟在後麵跑著,喊道。
陳伯康見他們放開那女人後,坐上黃包車逃走了,立刻招手叫住一輛黃包車,讓車夫跟在他們後麵,並告訴他不要跟得太緊了。
黃包車夫拉著陳伯康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而陳伯康則警惕地注意著先前的另一個人是否也跟在後麵,同時又要盯住前麵的兩個人,以防這兩人被自己跟丟了,那對自己來說就是一次失敗了。
一路跟著往前走,陳伯康注留意到現在正在榮記大世界的敏體尼蔭路(今西藏南路),正朝著法租界界外走去,在這讓陳波康有些疑惑,這個小鬼子怎麼會繞著路走呢。
他一下就想明白了,這是因為他走的都是大道,人流和車輛都很多,相對來說,對他自己很安全,不用擔心被人攔截刺殺。
“這個狗日的還挺聰明的!”陳伯康不由的嘟囔了一句,伸手摸了下腰間,槍沒帶在身上,不禁讓他有些扼腕。
黃包車車夫拉的很快,陳伯康計算了一下,大概不超過十五分鍾,就會走到民國路(今人民路)上,到時候自己想要收拾著兩個人會不容易了。
陳伯康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讓車夫繼續跟下去,還是就此打住,他日再作打算。如果繼續跟下去,跟到軍營或者到他們的據點怎麼辦,自己現在槍不在身上,是沒辦法幹掉他們。
正當陳伯康把握不定是繼續還是停止的時候,前麵那輛黃包車停住了,兩個人都下來了,似乎日本人對漢奸說了什麼,那個漢奸點頭哈腰的答應著,回首丟給車夫幾張票子,又緊跟著日本人向前方走去。
陳波康知道從這裏穿過民國路,前麵就有一個日軍憲兵隊的據點,如果自己不能在他們回去的路上截住他們,那麼這次的行動隻能是失敗了。
他讓車夫在那兩人前20米遠處停下,付了車資,就進了旁邊的雜貨鋪。他利用雜貨鋪遮掩住自己的身體觀察這兩人,同時決定如果時機不好,隻好放棄。
忽然,漢奸帶著日本人進了一個小巷。陳伯康先是奇怪,後是大喜,急忙跟了上去。他知道,這兩人進的這條小巷是通往難民居住的地方,而且這條路上有一段是沒有路燈的。這是個絕好的行動地點。
陳伯康看到他們正有說有笑的往前走,根本沒注意到身旁或身後的的情況,一股眼中無人,肆無忌憚的樣子。
他計算了一下他們的行進路線和行走速度,並且知道就在前麵50米的地方有個小巷可以繞道他們的前麵,從小巷出來走過40米,右邊就是那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段,現在自己隻需要在小巷的出口處等候他們的到來就行了。
陳伯康裝作都買物品從兩人身邊穿過,然後加快腳步來到小路口,轉彎後立刻跑了起。現在他需要趕時間,搶在兩人的前麵截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