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行動之衝突(1 / 2)

“王助理,犯人都已經全部到位。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走?”一個小頭目跑過來對陳伯康報告說。

“很好!你怎麼稱呼?”

“報告,我叫楊吉生,是中央巡捕房的獄警隊長。請王助理訓示!”

“楊吉生,我回去後一定向總督察長回報你的盡職精神,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押運過程做得更加盡職!”

“是!我一定全力完成押運!”

“出發!”陳伯康想著趕時間,連麵都不和幾人見一下,急著下令出發。

話音一落,三輛警車一起發動,然後小車開道,囚車居中,再是小車押後,依序前行。

車到門口,門衛剛把欄杆升起,“吱”一聲疾馳的汽車刹車聲響起,就看見一輛黑色的道奇轎車已經橫梗在門口,堵住了出路。

很快,車上下來了四個人,為首的一人囂張的叫道:“前麵車上的人都給我下來!車上的犯人你們不能帶走!”

門衛被這情形驚呆了,從沒見過這種敢堵租界警察局的大門的事,也忘記了向上麵彙報這回事了。

陳伯康一看心道不好,同時心中怒氣漸起,摸了一把別在腰間的勃朗寧手槍,鐵青著臉下了車。坐在後麵的徐晏殊緊張的說:“王助理,不要招惹他們啊!他們是日本人的手下!”

“哼!”頭也不回地說:“放心,我不會惹他們的。你呆在車裏,不要出來,這樣你就不會有事的!”

陳伯康走了幾步,站在車頭前看向來人。這是個三十多歲,中等個頭,頭戴禮帽,身穿洋服的中國人。說他是中國人是因為他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狐假虎威的樣子,沒有日本人那虛假的謙虛和盛氣淩人的架勢。

“你是誰,為什麼擋我們的車?”

“我是特高課的人,你又是什麼人?”

“哦,特高課,日本人。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有那點像日本人啊?不會是假冒的吧?”

“你!”那人氣的臉都紅了,強壓下怒火,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PASS遞給陳伯康,“這是我的證件!”

“哦,原來是特高課的馬賤-人(建仁)馬科長啊,幸會幸會!不知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哼!你是什麼人?”

“我是法租界總督察長的助理,今天到這裏是辦點公事,不知甚麼地方得罪馬科長了,等我辦完了,回頭一定請你老兄喝幾杯。就這樣,還請老兄讓個道。”

“你少跟我套近乎!老子不吃你這一套!趕緊把人給老子放下來,讓我們帶回去!”

陳伯康見這姓馬的不理會自己的好意,臉色有些難看了,陰冷地說:“我說馬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就這樣就能從我手裏把人帶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敢這樣對我說話?”

“嗬嗬嗬,我就這樣說了,你敢把我怎麼樣?不就是個賤人嗎!還想從我的手裏把人帶走,做夢去吧!”

馬建仁聽到“賤人”兩字,立馬就臉紅經漲了。平時,他非常在意別人對他名字的叫法,如果是日本人或則上司都是低頭應允,反之是下屬或老百姓就往死裏整。

“呀”一聲怪叫。

馬建仁認為陳伯康年紀輕,沒什麼見識,好欺負,縱身上前揮手就要給陳伯康一個耳光。

哪知道陳伯康一直就在等著他出手,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後退一步讓過,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把他給反扭住,左手深處壓住他的脖頸,不讓他動纏。

“啊-鬆手!鬆手啊!”馬建仁疼的臉都變形了,嘴裏哇哇的大叫,哪還有剛才的囂張樣。

“你他媽的就是一條狗,不撒帕尿照照自己,也敢在我麵前稱老子!去你媽的!”

“嘭”馬建仁被陳伯康一腳給踢飛了出去,一時爬不起來。

在下屬的幫助下,馬建仁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從腰側掏出一把駁殼槍對準陳伯康,獰笑著邊走邊說:“你竟然敢打特高課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子今天就讓你上西天!”

話音未落,他就覺得眼睛一花,右手腕一疼,嘴裏“啊”了一聲,跟著槍也脫手了。

馬建仁揉著手腕,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這人,又驚恐的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退了幾步,又看見對方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一步一步的的跟了過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始終對著自己的腦袋。

“別!別開槍!兄弟饒命啊!”馬建仁嚇得冷汗直冒,連聲求饒。

“你不是在我麵前稱老子嗎,不是要送我上西天嗎,怎麼慫了?要不咱們試一試,看看誰去上西天?”

馬建仁見情形不妙,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又對著陳伯康求爺爺告奶奶的叫饒起來,“兄弟,是我不好!求您看在我上有80歲老母,下有不滿周歲的幼兒,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