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這樣想的。這次的遊行和以往的不一樣,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裏麵非常複雜,如果我們租界采取和公共租界一樣的手段,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一是屈服於日本人的威脅和壓製失去了自主性,二是淪為同公共租界一樣的下場,也就是對日本人俯首帖耳,三是如果有其他動機的人煽動民眾會給租界帶來巨大的損失。”
“嗯,不錯,想的很周全。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我建議你可以對法波爾先生和公董局的董事們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如果聽從了日本人的要求,產生的一切損失日本人要負責賠償,因為在我們租界內,沒有義務承擔由於日本人的要求所帶來的損失。”
“賠償損失?這個理由好!可是怎麼能說明我們會受到損失呢?”
“這個很好說明,這次遊行的目的就是這些民眾的愛國舉動,從我們來說是非常正當的,沒有任何理由和法律加以限製。如果我們采取強硬的限製手段,勢必造成民眾的不滿,肯定會引發民眾的騷亂,以致造成各種財產損失,這不應該由我們來承擔。”
“說得好,說的不錯。看來我向上麵舉薦你,真是沒看錯啊!”
說完了話,薛井辛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的思考起來。陳伯康也知道,這樣的提議帶有很大的誘惑性。但他有八九分的把握深信,公董局的董事們一定會采納的,因為這裏麵有利益在其中。
因為采取強應措施必然會帶來激烈的反彈,反彈的後果就是造成租界內的經濟損失。這些董事們隻要有人能補償他們的損失,或者得到額外的利益,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而且是大力促成。
唯一不能確定的是,日本人是否會接受他們的要求。不接受,日本人的目的達不到,而且勢必加深雙方的分歧,導致雙方在合作上的困難;如果接受,公共租界那邊必然也會提出相同的要求,日本人一定會倍感難受。
“嗬嗬嗬”陳伯康不禁笑了,看到薛井辛看著他,連忙說:“其實這個要求很好提出來,要知道在我們租界內日本人的產業也是有很多的,如果受損,他們的損失是最大的,如果不賠償,就隻有我們自己獨自承擔了。”
薛井辛眼睛一亮,笑著說:“這個好!嗯,還是難啊!如果日本人寧願接受這些損失呢?”
“那他們就要付出雙份,而且還是一大筆,恐怕他們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吧!”
“哈哈哈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幾個小時過後,在上海日軍警備司令部,今井武夫掙大發怒火“八嘎呀路”,“死啦死啦地”,不停的從他的辦公室裏傳出來。在他對麵低頭彎腰的是日本上海諜報機關機關長影佐禎昭和晴氣慶胤,此刻他們臉上的汗水一顆一顆的不停掉下來,不住地用手帕搽試著。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什麼會這樣!這讓我們大日本帝國太丟臉了!”一隻手指著影佐禎昭問道。
影佐禎昭的腰彎的更下去了,說:“司令官閣下,這是我們的失職!我們一定會查明原因,給司令部一個交代!”
“啪”今井武夫惱怒的砸爛了一個茶杯,扭頭看著他說:“查出來有什麼用!這個道理難道都想不明白嗎?這是法租界在刁難我們!給錢行不通,不給錢更行不通!八嘎!蠢豬!給我滾出去!”
這樣的情景接下來又發生在“竹機關”,土肥原賢二的住所;緊著著又發生在極司非爾路76號。
同一時刻,薛井辛在和陳伯康歡慶這難得的歡樂時光,釋放出這段時間以來胸中壓抑的鬱悶和不快。
帶著興奮的心情,陳伯康悄悄地回到陳曼麗的住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就聽到廚房裏的人在唱著姚莉的《玫瑰玫瑰我愛你》的歌聲,輕笑了一下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就看見她專心致誌的弄著飯菜。
陳伯康想上前嚇她一下,誰知她唱到動情處,竟扭動起腰肢來,心火大起,一個大步上前就把她給攔腰抱住。
這一突然動作嚇得陳曼麗大叫一聲,手中的鍋鏟嚇得掉在了地上,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扭轉身來,又被另一張嘴堵住了嘴,馬上又被一把扛在肩上向臥室走去。
“哎呀!別鬧了,快放我下來!”這時反應過來的陳曼麗那還不清楚扛著自己的人是誰,又怎會想不到他要做什麼,羞澀的嬌聲叫道,用雙手拍打著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