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伯康深信不疑的除了薛井辛曾經告訴他兩人之間的淵源外,還有一個原因是,自己就一個窮光蛋,他花費偌大的精力來培養自己,讓自己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絕不會用這個想法來坑害自己。
薛井辛見他說出了自己的難處後,並沒有嫌棄和奇怪的表情,而是一切了然在胸的神情,想了想說:“這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你自己可以找人籌借一些,有多少算多少,不過要在三天之內,遲了就不好辦理了,而且時間也不長,隻要三個月,時間一到我們就提前撤出來就行了。”
“好的,我一定在三天內籌借到錢。先生,我能問一下這錢用來做什麼嗎?”
“嗬嗬嗬,你就是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昨天的報紙上說的米糧評價委員會解散了的事,你看到了嗎?”見他又是點頭搖頭,又是疑惑的看著自己,薛井辛笑了笑接著說:“報紙上說的這件事,是個大事!說明什麼問題?說明這糧食的來源出現問題了,價格會出現大幅度的攀升,也就是說,這裏麵的人會提高糧食價格,造成糧食緊張的錯覺,以此來獲取暴利。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哦,你是說那些糧商,不對!是那些洋商和華商狼狽為奸,對租界內的民眾收刮盤剝。可這是投機行為,我們為什麼要參與這種事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的,這些都與我們沒有關係。你是聰明人,你要想清楚,我們能做什麼,又能幫到什麼,可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也幫不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混蛋把錢都裝到自己的腰包裏?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們從他們的腰包裏掏出點錢拿過來用!”
陳伯康搖搖頭又點點頭,總覺得這事不地道,與自己的想法有些差距,可一想到這些人渣如此惡毒的行為,又深深感到自己的無能,心中盤算,與其錢都在那群王八蛋的手裏,還不如在自己的手上還有點用,至少自己今後做事一定程度上不用缺錢了。
“可這錢從哪裏弄呢?”
從薛井辛的辦公室裏出來,陳伯康康就陷在了找本錢的思緒中,連徐晏殊在他眼前晃動著手也沒有發覺。
“喂,我說你怎麼了,故意不理我,還是想不請我吃大餐了?”
“哎呦,我是這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說吧,是吃法國菜還是印度菜?”
“哈,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們就去吃法國菜,就去紅房子!我現在就去打電話預定去。”
“你……”看著這女人的興奮勁,陳伯康為自己剛才的話感到後悔,自己正在找錢,沒想到反而先要花錢出去,這算是哪一出啊!
摸摸自己的腰包,整個家當就隻有幾百塊錢,當真是囊中羞澀啊!想找人借錢,找誰呢,找周圍的同仁,那是萬萬不行的,如果這事一鬧大,結果可想而知,也隻有徐晏殊或者劉長久找他們借錢了。
一想到劉長久,陳伯康就把這個名字給去掉了,這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實在,耍小心眼,而且這個嘴巴也不牢靠。剩下來的隻有這個徐晏殊了,正好今晚請她吃飯,到時候問她看看,能借多少借多少吧。
想法一定下,陳伯康拿起電話就給陳曼麗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晚要晚點過去,不用等自己吃飯,但要等他回來才能去睡覺。放下電話,想著陳曼麗在電話裏嬌聲發嗲的聲音,禁不住就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深夜9點過,吃完法國大餐的陳伯康邁著並不快捷的步子,來到門房前敲了幾下。隨著裏麵一聲問詢,打開了門。陳伯康閃身進去,一把抱住開門的人就吻住了。那人也不反抗,平靜的順著他緊緊相擁在一起。
進到屋裏,他問道:“美麗姐這幾天怎麼都沒來你這啊?”
陳曼麗嬌顛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都被你弄成這樣了,怎麼好意思讓她在住下去啊!”
陳伯康壞壞的笑著說:“說起來也是啊,那她住哪裏啊?”
“我告訴她這段時間我這裏不方便,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給她租了房。”
“那我們是不是就方便了。”
“你還說!弄得我整個人一整天都渾身酸痛,做什麼都沒勁!”
“嘿嘿嘿,好像我比你好似得,頂著兩個大眼圈,害得我盡被他們笑話。咱兩比起來,應該使我更吃虧吧。”說著一把將陳曼麗抱在大腿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