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劉春茹應該是下意識的想找一個人陪陪自己,就算是不說話,隻要在身邊陪著都行,潛意識的在尋找安慰。
“伯康,你現在在警務處覺得怎麼樣?”劉春茹覺得不能再這樣無聲無息的作者,看到他又在發呆出神,撇撇嘴邊吃橘子邊說。
“什麼?警務處?哦,這個啊,沒什麼啊,挺好的啊!”
“你幹嘛是這樣,又不說話聊天,還不理我,當我是空氣啊!”
“喲,大小姐生氣了,好,是我的不對,我這向你敬一碗茶,向你道歉。我先幹為敬!”
劉春茹見陳伯康說話是一套一套的,又笑了起來,說:“你現在跟以前真是不一樣了,說話都油滑的很。”
“那以前是什麼樣?”
“至少是哄著我的,還有哄我表姐那樣。”
陳伯康感到臉有些發燒,也有些不自在,尷尬的說:“是不一樣,現在長大了啊。長大了總是要變得啊,而且我也沒變壞是不是?”話一出口,陳伯康立刻就知道說錯了話,表情顯得更加的難堪了。
劉春茹一見他的神情,心裏也明白緣由,笑了笑說:“伯康,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再說本來也是誤會,一直這樣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不是嗎?。”
“過去了?你得意思是說……”
“是的。”
陳伯康得到肯定的答複,一掃愁雲,馬上又想到自己曾經告訴過陳為申,而且不管他對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非常有可能已經被傳遞給其他人了,甚至重慶那邊的人已經都知道了,臉色立刻變得發黑起來。
“伯康,出什麼事了嗎?”。
“可能這個事情已經有人知道了。”陳伯康苦笑著說。
“是日本人嗎?那你以後怎麼辦?”
“我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以後還能怎麼辦,就這麼過一天算一天吧。”
“伯康,難道你就沒想過以後?”
“什麼以後?你也看到了我被人刺殺的情況,就算你們不找我的麻煩,我也一樣會有這些麻煩事。”
“難道你就這樣一直待在法租界當警察?”
“不待在這,你說我還很幹什麼?搞我的專業?還是去當兵打鬼子?”
“伯康,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會是這樣?”
“想什麼想?都要亡國做亡國奴了,還有什麼可想的!如果國家民眾能團結一心,不愁打不挎小日本!”
“可是你知道國民政府和蔣介石是怎麼對待民眾的嘛,是殘酷的鎮壓和血腥的屠殺!”
“你說的什麼話!如果不是國民政府在前線抵抗,現在我們四川已經淪陷了,四川人也都成了亡國奴了!看看眼前這些淪陷區的人,還有這些在孤島的人,成天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爾虞我詐,還幻想著日本人會善待他們,真是做夢!”
“伯康,你知道共產黨嗎?”
陳伯康警惕的抬起頭看著她,沒放過任何細微的地方看著她,“嘶”,他連忙把手中的煙丟在地上,甩了甩手,重新掏出一支煙點上,對她說:“春茹,你是共產黨?”
“怎麼?你要抓我?”
“哼!為什麼要抓你?就因為你是共產黨?別人也許會,至少我不會!”
“為什麼?”劉春茹帶著笑容,奇怪的看著他,見他隻是抽煙,就給他的茶杯慘了一點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