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心事一個都沒想到解決的辦法,想的頭昏腦漲,慢慢的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怎麼又在沙發上睡了,快起來。回床上去睡,這兩天氣溫變化太大,不要弄壞了身子。”
陳伯康迷糊著被弄醒了,看到是陳曼麗,就把她給一把就摟進懷裏。惱的她又是嬌羞又哄他的,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衣衫不整的回到床上去了。
重新躺在了床上,陳伯康反而又睡不著了,看著枕著自己胳膊睡著的陳曼麗,回想自己與她之間發生的一切。
她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相互了解得並不多,發生了男女之間的事,事後也沒覺得怎麼失望,隻是對她拒絕自己的要求有點詫異。後來想過其中的原因,也有那個蔣先生說過的話的因素在裏麵,自己想要獲得更多的情報來源,必須要經過女人這一關,貞操、童貞還真沒放在心上。
“是啊,命都可以不要,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可是自己對她就真沒感情了嗎?”審視著自己,判斷自己是否掉入男女之情中不能自拔。
也許真是有其中的原因在裏麵,從陳曼麗對自己的態度和言行來看,可說是無微不至,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男人一樣看待,跟結了婚的沒有差別。
昨晚,自己把獎狀、肩章都擱置在茶幾上,結果沒想到會睡著了。等被她喚醒,回到床上才想起東西還放在茶幾上,趁她睡著了,才悄悄的出去把那些東西給收好。
事後回想,當時她是喝多了,沒注意這些東西。萬一要是她看了這些會怎麼樣,會不會告發自己,向日本人邀功;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來折騰自己,勸自己不再從事這行。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想想兩人在一起除了親親我我的纏綿在一起,其餘的時間不是她講述一些舞廳裏發生的八卦這類的事,或者說些她小時候的回憶;要不就是自己跟她講一些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想,更多的是對她講一些自己對日本人的憎惡,以及日本人所做的殘忍、肮髒的事。
有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所講訴的憎恨日本人的情感,能夠得到她的共鳴,以致她經常把得到關於日本人的閑言碎語都要告訴自己。
陳伯康從沒想過要把她發展成自己的情報人員,一是這樣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二是從內心來說更不想讓她去承擔這些壓力。
自己和她因緣際會走在了一起,並不是由於什麼共同的理想或者事業聯係在一起,也許冥冥中是命運造成的命中注定的結果,和各自的理想毫無關係,就不該強加於人。
這樣的壓力對於她這種女人來說太過沉重,還不如讓她放任自流,做她喜歡的事,這樣對自己也有好處;否則,她承受不了這個壓力,整天精神恍惚,一驚一乍的反倒會壞事。
“還是趕快把房子搬了的好,免得這樣來回的不安全。早該搬房了,沒想到自己這一受傷就耽擱了這麼多事。還真是一啄一飲皆有緣由,有得必有失啊。”
“怎麼還不睡啊,明天你還要辦公呢?”
“我這就睡了。”
陳伯康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開心了一下,也不知怎麼就把她給弄醒了。看著她那張成熟漂亮而精致的臉,禁不住伸手撫摸了起來。
“別摸了,讓我繼續睡,剛才都夢到給你生了個兒子,結果被你打斷了,真是氣人。”覺得驚擾了她的好夢,不滿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誰知,她跟著又翻轉了回來,一下趴在他的胸膛,嘴裏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語,說的好像是,“我怎麼還沒有壞上啊,真是煩死人了。”
陳伯康好笑的看著僅閉著眼趴在自己的身上的人,用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勸慰的說:“別那麼心急,慢慢來,總會有的。”
他閉上了眼,對先前想過的事再次逐一在心中審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的行動再繼續進行下去,也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大的好處說不清,至少讓日偽漢奸不得不分心處理,力量一分散,給組織的壓力必然就會減少,同誌們受到的威脅也就會減輕,甚至也會給鄭萍帶來機會。
唯一的困難是,如何能讓行動的效果達到目的,還是像前麵的行動,製造混亂。看來還是目標的選擇很重要,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一舉兩得的報辦法,既能引起日偽的重視,又能讓他們膽戰心驚,說不得隻好下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