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連環(二)(2 / 2)

這一路的話嘮,果然讓陳為申的表情鬆了下來,陳伯康心道真沒白費我這口唾沫,要不然到時害死我,才是有冤沒處說。

一進大廳,就聽見播放日本歌,軟軟綿綿的,沒勁!那些日本軍人卻聽得喜悅高漲,有的人還在中間跳起了日本舞。

兩人還沒坐下,陳伯康就看的是眉頭直皺,對這些稱之為軍人的人搞不明白。陳為申見他這模樣,低聲對他解釋,這些日本軍人常年在外,很少有機會回家,所以這裏也就成了他們想念家人,回憶故鄉,寄托思念的一個去處。

聽了這一番話,陳伯康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低聲對他說“也不怕家裏的地荒了,老子總有一天要到他們的家裏去撒一場歡,如果能把他們天皇的窩給掀個蓋,也就不算白活了一場。”

陳為申聽的是膽戰心驚,不知道這小子是故意對自己這樣說的,還是無心之語,最擔心的就是怕這小子在這裏鬧事,最後還把自己也給料在裏麵了,看到他麵色如常,似乎是無心之語,才把心放了下來。

兩人一落座,一個身著和服的女人踩著小碎步就上來了。陳為申看向陳波康,見她對自己點了下頭,就對女招待說來兩杯威士忌加冰。

這裏的人不多,讓陳伯康有些奇怪,便向陳為申詢問為何如此。陳為申先裝著沒聽見,後又裝作不知道,反倒陳伯康心生懷疑,說著閑話的同時,不時地套問他。陳為申拗不過,在他耳邊輕聲說到,這裏的樓上有慰安婦,很可能這些軍官在樓上和慰安婦廝混呢,說完慌著就要轉移話題。

陳伯康聽的是不明白,最問道:“你先別說其他的,跟我說說這個慰安婦是怎麼回事?”

陳為申表情古怪地說:“這都不知道?就是妓女,隻不過是專門對日本軍人開放的妓女。”

“妓女就是妓女,軍妓就是軍妓,幹嘛要叫慰安婦?”

“這……我哪兒知道,再說這些妓女的來曆,我也不清楚,也沒見過,沒法跟你說清楚。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句,好像是說日本人在各地抓了些女人充當軍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各地抓捕?女人?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女人全是被抓來的,原本就不是妓女?這裏麵還有我們中國人?”

“噓,小聲點,你也不看看地方,還想不想出去了。你這個樣還不得把我也給弄得躺在這兒。這事誰也不知道,隻能說有可能,隻是這樓上的估計都是日本人和朝鮮人,中國人的可能性比較小。”

陳伯康沒有再問,一口把酒給幹了,又招呼女招待給他們拿一瓶酒來,說這樣抿著酒喝沒勁。陳為申沒介意,等到陳伯康接二連三一杯一杯的喝,才發覺有些不對勁,趕緊製止住他,不讓他在喝了。

陳伯康也不知道自己是喝多了,還是假裝的,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非常的清楚,說話是連貫有意識的,眼睛也是清晰明亮的,可胸口是憋屈和煩悶的,仿佛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陳為申看著陳伯康要發酒瘋似得,趕緊扶著他到衛生間去而陳伯康被扶著走,還邊走邊絮叨,隻是聲音很小聲。陳為申側耳仔細的聽他在說什麼,一聽反倒有些埡口失笑,因為這小子的嘴裏正說著,要女人,要日本女人,一個不行,要兩個。

進了衛生間,陳伯康就被陳為申用水給潑了一臉,禁不住罵道:“你幹什麼!為什麼用水潑我!”

“我讓你清醒一下!”

“清醒什麼,不就想弄個日本女人玩玩嘛!”

“你胡說什麼,在這裏是不能亂來的!”

兩人的聲音都很大,沒有注意裏麵還有沒有人,不然立刻就會有人找他們麻煩。陳為申心中正暗自慶幸,哪知廁所裏蹲位的門打開了,一個日本軍人提著褲子走了出來,邊係邊說:“你們的什麼人,竟敢侮辱大日本的女人!”

陳為申趕忙笑臉上前要跟他解說,剛開口說了個我是,就感覺到腦後一陣涼風,連忙向右側躲去,就聽見“嘭”的一聲,跟著又是一連串的“砰砰”聲,等他抬頭看是,就看這個日本人滿臉鮮血,搖搖晃晃要倒將倒的,臉上一下就失去血色,變的慘。

原來陳伯康趁著日本人注意力在陳為申的身上,一個直拳就打在他的鼻子上,跟著在他的頭上就是一連串的重拳,打的日本人眼冒金花,分不清東南西北,沒有半分的還手之力,最後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你不能殺他!”陳為申此時已清醒過來,連忙阻止陳伯康。

陳伯康喘著氣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陳為申,歎了口氣說,快來幫我。在他的幫助下把這人拖今廁所的蹲位裏,發現他神色不正常隻好說:“老兄,你不想我們兩個人都死在這裏吧,如果不想死,就快點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吧。”

陳為申慌忙的答應著,假裝扶著醉酒的陳伯康出了門,迅速的上車點火,離開了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