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交織(1 / 2)

在陳伯康逃也似的瘋狂地飆著車離開家的時候,劉春茹正在向自己的新領導彙報著自己所遇見到陳伯康的事。

這位新領導也是老熟人,就是以前的錢副主任,在李主任調走後,就由他擔任上海地區的共產黨地下領導工作。她聽說這位錢副主任曾經跟周副主席在上海一起工作過,多次完成過許多重大任務,深得上級領導信任。

她還聽說他現在的名字是工作需要才取的,原來好像叫潘漢園,至於準不準確就不知道。同他接觸後,也親身體會過他對工作的細心和認真。

“主任,這次陳伯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在碼頭,還在碼頭上跟一個日本人在一起,會不會出了什麼情況?”

“小劉啊,關於這個陳伯康,李主任也對我提到過,周副主席的指示我也看了。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是有特定身份的。他離開上海的事,根據我們的情報,在月初的時候他在重慶,這是當時他在重慶的一個同學,也是我黨人員提供的情報。”

“是這樣啊,我說怎麼找不著他這個人了,問了好多人都說他探親去了。那他這次回來一定帶有使命的吧,可是怎麼又會突然跟日本人在一起?”

“小劉啊,前一次的會議你也參加了。10月10日,中央李主席親自給我們作出指示,讓我上海黨地下組織的基本工作和基本方向,應是長期埋伏苦幹,積蓄力量。這就是要我們隱藏實力,積極發展革命同誌。”

“主任,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去跟他接觸?”

“對!雖然很冒險,危險很大,但從目前來看,值得我們這麼做。不管他跟日本人是什麼關係,至少他對你是沒有惡意的,更何況他對你的身份是早已知道的,不用跟他躲躲藏藏的,爭取把他約出來,好好的跟他談談。通過啟發,開導他,讓他認識到我黨是為廣大勞苦大眾謀利益的,跟國民黨那種隻為資產階級、官僚資本、地主服務的不一樣。”

“主任,我對陳伯康談論這些很困難。啊,我不是說不能跟他說,而是他這個人很精的。跟他說到點上,說的你沒話說,說不到點上,心裏會很鄙視對方的。”

“你說的這個我也考慮過,不用擔心。首先,你的個人安全沒有問題,其次,關鍵是你要說到他的心坎上,你也說了要說到點上,自然他就會有新的看法。所以,重要的是我們的思想工作做的到不到家。”

“是,主任,我一定做好這個工作。”

“還有,通過我們的渠道了解,這個陳伯康很受軍統上麵的人重視,特別是戴笠的重視,聽說他來上海就是由戴笠親自指派的,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如果一旦能夠爭取到他,要立刻報告組織,由上級領導決定怎麼處理他的問題。”

“啊,是這樣啊。怪不得跟他說話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主任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很重感情,你要讓他跟對他有恩情的,或者有深厚交往的人決裂是很困難的。”

“你說的我很清楚,對他這種重情講義的人,你一定要小心,而且跟他交談時,一定要從國家民族利益出發,同時要揭露國民黨的陰險惡毒的險惡用心。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主任!”

“那好,你先去工作吧,對這個事你先好好想想,一定要越細越好,不要貿然的跟他接觸。”

公共租界警務處,特別處辦公室,赤木親之正在和他的侄兒赤木剛健坐在一起喝茶交談。

前天,赤木剛健把在宴請陳伯康的過程中,所知道的內容全都告訴給叔叔後,就再沒有聽到相關的情況。他叔叔也沒有主動找他,更沒有對他說任何話。

經過兩天,赤木剛健即奇怪也好奇,按耐不住就直接主動的找他叔叔詢問。可他叔叔沒有直截了當的對他說,而是讓他坐下來陪自己喝茶。

喝了兩遍茶後,赤木親之揮手讓侍女退下,然後看著侄兒說:“剛健,你對這個人了解得多麼,有多深?”

“叔叔,我對他了解的都是很明顯的東西,以及一些個人愛好。嗯,他對錢不怎麼看中,但是對一些事情很有看法和見解,愛恨很明顯,比如跟我在一起就很別扭,倒不是對我個人有什麼看法,而是對我的身份很不舒服。”

“嗯,你能夠了解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時間長一點你就可以單獨去做些事了。”

“啊,剛健感謝叔叔的培養!”

“唔,剛健啊,在你說過這個人之後,我讓人去調查過他,你想聽聽關於他的事嗎?”

“當然,剛健雖然不了解他,但能肯定他是個不一般的人。”

“嗬嗬嗬,你說對了,他確實不一般。根據調查的情況看,他確實是依靠薛井辛才進的法租界警務處,在此之前,他是大美晚報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小記者。這些都不算什麼,隻不過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可是自從他當上警察之後,接連兩次被人暗殺,而且原因都不明確。你說有沒有意思啊,是不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