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華對他提處的這個建議非常滿意,同意向站長陳恭澍轉達,還說利用自己在軍統裏的關係,通過其他各地地下人員也向戴老板建議。陳伯康認為這樣的建議很有可能會成功批準,也是此行意外的收獲。
直接擊殺日本軍人,這樣比單純的刺殺漢奸的威懾力更大,更有力,對日本軍人的震撼也更直觀,會讓他們一出軍營就感到危機四伏,處處都有殺手。
“嗬嗬嗬”陳伯康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笑起來了,讓日本人難受痛苦的事,就是讓他高興的事,沒有嫌多,唯有太少,真希望大家有更多的這樣的好想法,讓日本人成為驚弓之鳥,那就更好了。
“你笑什麼呢?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啊!”
陳伯康抬頭一看,安洪霞跟張英奇怪的看著自己,表情不一。安洪霞的臉上沒變化,但眼神有疑問;張英是笑容古怪,眼神疑惑。
心裏冷笑一聲,這種事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對安紅霞可能還是會說的,從今天她幫自己,可是盡了很大的力,跟自己總的來說還算是一條心,這個事對她講不會有問題。對張英,還是要等過段時間看看再說。
“是這樣,我想起個笑話,是個關於老夫子的,說他養了一條狗生病了,想喂它吃藥。可這狗怎麼也不張開嘴,喂它肉吃,把肉吃了,沾藥那塊碰都不碰。看著狗一天天的瘦下去,老夫子心疼的啊,那個難受,真難受,吃飯不香,睡覺不穩,睡一會就醒了。”說著就停下來,不再繼續說了,拿起酒杯倒酒去了。
“哎,你怎麼不說了!快繼續往下說啊,”張英聽的興起,跳著拉著他,要他繼續往下說。安洪霞也笑著讓他繼續往下說,不過語氣卻帶著淡淡的冷漠。
“哎,哎,小丫頭,你別拉啊!我說,我說。可是往下說,不好說不出來。”
“怎麼不好說出來,你說說看啊!”張英不依不饒的拉著他,搖晃著。
“這喂藥,需要兩個人啊,我一個人怎麼比劃,做不了啊。”
“那--,你來做狗,我來當老夫子,這樣總行了吧!”張英看了看安洪霞,見她搖頭拒絕了,就想了想,眼珠子一轉對他說出想法。
“這不好吧,我來做老夫子,你來做狗吧。”陳伯康很有誠意的,好心的勸說。
“呸,我才不做狗呢,我就要當老夫子!”張英堅持著。
“那好吧。是這樣的,老夫子呢,就這樣把藥給弄成粉末,放在一張紙上,拿到狗麵前。”陳伯康邊說邊把手指夾著的煙的煙灰彈到一張紙上研磨開,舉到張英的麵前,抬在她的嘴邊。
“喂,你是老夫子就要扮成老夫子說話呀。”陳伯康衝著張英喊道。
“那我說什麼?”小搖頭迷惑的問。
“你要說,狗啊,你要乖,乖乖的吃藥,就像我這樣把嘴張開,然後呢就說聽話,就給你好吃的,好不好啊?”陳伯看一本正經的,一字一句的教她。
“哦,好!我記住了,我們這就來,”張英嘻嘻一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趁機作弄一下他,正好報了被他欺負之仇。
“狗狗啊,乖乖的啊,我好疼你的,你看你不吃藥,都瘦了,我好難過啊。你乖乖的把藥吃了,我給你好吃的,好不好啊!。看,像我這樣,把嘴張開,張得大大的,啊--呸呸呸”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伯康鋪的吹了一口氣,把紙上煙灰的粉末全吹到她的整個麵孔,連嘴裏也吹進去了,嗆得她咳嗽不停。
“姐,姐夫真的好壞啊,又欺負我!嗚嗚嗚,你要給我做主啊!”張英知道自己被騙了,隻好找到安洪霞這裏尋求安慰了。
“怎麼是我欺負你?剛才我跟你說了,讓我來做老夫子,是你自己硬搶著要做的,這可怪不了我啊!”陳伯康哈哈的笑著說,對自己的惡作劇非常的滿意。
張英見自己沒處伸冤,委屈的就哭開了,悲慘的就像死了爹娘,眼淚就像開了水龍頭的閘門一樣,嘩嘩的直往外流。
“哎,我說你也是,多大的人了,跟小姑娘也一般見識,還弄得哭兮兮的,這是一個大老爺們做的嗎?”安洪霞出來做好人,衝著他就是一通訓。
“好了!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不該作弄你。不過,剛才我這樣做是有深意的,如果你沒明白,可就白白的浪費了一次,要想再讓我重新做一次,這種事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