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業!”安洪霞激動地站起來,“如果你堅持這樣一意孤行,我不得不立刻向戴老板彙報了。”
“你!”陳伯康氣憤的同樣站了起來,指著她抖動手指說不出話來,憤而轉身向門外走去。
“你要到哪裏去?”安紅霞怕他想不開,還想勸說他。
“哼!我要到哪裏去,好像沒必要跟你彙報吧?別忘了,我還是你們的負責人!”說完打開門,走出去,跟著‘哐’的關上了們。
“姐,他出去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張英在他關門的時候,想衝上過去叫他,被安洪霞勸住了。
“先等等再說,戴老板那裏,你也別急著說這事,免得到時大家見麵不好辦。”
“如果他堅持要這樣,難道真的要上報?”
“不上報怎麼辦,這個後果會是什麼,你難道不清楚!日本人、76號的人不會放過我們,就連戴老板也不會放過我們,咱們大家都得死!你希望是這樣的結果嗎?”
張英一下就鬆垮了下來,扶著沙發背慢慢的到坐在上麵。她不了解陳伯康,僅從其他情報資料了解到一些,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他是個好動的人,表麵上看起來好像很衝動,但心思縝密的讓自己時刻都感到緊張害怕,好像稍有差池就會暴露,也一直都隻能強製自己扮演一個單純的形象。
在這個襲擊軍火庫的行動,安洪霞跟她都不讚同,雖然自己沒有明確表態,他也肯定是清楚自己的意思。現在三人兩方態度對立,如果不能解決,今後還有的是難受的時候。
“我們就這樣一直等嗎?要等到什麼時候?要不要出去找他?”張英有些擔心他這樣出去不安全。
“怎麼找?上海這麼大,就我們兩個人,找上一個月都找不到他,那些新來的人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用上不!再說,找到了又能怎麼樣,是被他借著喝醉了酒對我們發酒瘋,還是裝作不認識,到時候該怎麼辦?”
張英看到安洪霞也是毫無辦法的表情,也再次陷入到思索之中。
陳伯康氣憤的要炸了,想到自己為她們做了那麼多事,現在自己想要實施一個行動,而且後路也給她們考慮好了,沒有任何可擔心,結果這兩個女人一味的強調上級的指示,完全不顧自己的意見。
來到霞飛路,他看也沒看的直接就進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家酒館。剛坐好點了兩瓶酒,連喝兩杯之後,覺得一個人喝酒孤單單的,太冷清了,沒個說話的人,就起身給赤木剛健,讓他來跟自己一起喝酒。
半個小時後,赤木剛健滿臉笑容的來了,看到陳伯康的事後,見他愁眉苦臉的,讓他很奇怪,陳伯康有這種表情很少見,至少自己就沒見過,就連被萬裏河刺殺的時候也沒這樣。
“王君,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
“你?你幫不上!來,那些廢話就別說了,先幹了這杯酒!”
赤木剛健笑嗬嗬的跟他幹了。連續幹了三杯之後,赤木剛健就開始對他勸解開了,說:“守業,你能力才幹這麼強,還有什麼能讓你傷感的事。如今你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女人有女人,可說也是在上海灘有權力的人之一,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陳伯康搖著頭端著酒杯,右手指著他左右搖晃著,盯著他說:“赤木,你不懂,這世上最難辦的,最難懂的,就是女人,這些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在利用你,一旦利用完了,一腳就把你給踢開了,不管你對她做了多少事。”
“守業,你為什麼這麼說,你的那位太太,我看著很好呀,雖然膽子小了點,可是很聰明,嬌柔溫軟,是個好女人啊!”赤木剛健很吃驚,沒想到他竟然是為這事苦惱,“守業,不會是她看上了哪家富家公子了吧?”
“嘁,要是那樣就好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給休了,讓她滾回家去,不用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正好讓我一個人落得清靜。”說完一口就幹了。
“守業,你這樣不好,我看你們還是缺少互相交流。要不,咱們別在這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好好和她談談。”說著站起來想要拉他起來離開這裏。
“赤木,別在勸我了,如果你在跟我說這些,你就走人,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在這兒喝酒!”
赤木苦笑了一下,隻好重新坐下來陪著他喝酒。
在離兩人喝酒斜對麵的一個角落裏,正有四個身穿西裝的人不動聲色的盯著他們。自從陳伯康進來之後,這四人就一直在注意他,一是看到他衣著光鮮,二是招呼上酒上的是最貴,像是個有錢人;等赤木進來之後,發現他是個日本人,就把目光更多的投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