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英子這幾天都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她呀……”
話沒說完,門被打開了。張英焦急地向她們走來,臉色還夾雜著為難之色,“表姐夫,表姐,有人來看表姐夫!”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奇怪之意表露無疑。“是誰啊,讓你跑成這樣?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矜持一點。”
“表姐,我……我……這不是人家心急嗎!”
“好的啦!到底是誰啊,你先說說。”安洪霞上前把她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是,是……”她吞吞吐吐的說著,說了半天也沒說出是誰。
“呯呯呯”,輕微而持重的敲門聲,顯然來人非常懂得禮儀。聽到敲門聲,張英臉色很不好,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來開門去了。而聽到敲門聲的張姐,正好站在廚房門口擦著手想要去開門,看到這一幕,心知他(他)們有事要談,趕緊溜回了廚房。
“英子,王警官在家嗎?”門一打開,外麵的人開口就問,聽上去很焦急。
“在!姨夫,您先進來吧。他的傷還沒好,待會你可不要惹他發火啊!”
“哎,我知道了,謝謝你,英子。”聽到張英的忠告,那人連忙答應不迭,言辭中感激之意表露無遺。
“表姐夫,這是我姨夫,他有點事想找你談談。”
陳伯康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眼前的這個人,心中冷笑不止,有個熊孩子還真是個麻煩事,當老子還不能撒手不管。忽然,他的眼角餘光看見張英乞求的眼神,心一軟,點了下頭。
“姨夫,您快坐!表姐夫,我跟你重新泡杯茶!”說著就跳起來,跑進跑出。
陳伯康非常自然的對安洪霞看了眼,又裝作為難的表情看著張英的姨夫,胡玉山,也不說話,就是一直看著。這時,張英也被安洪霞給拉到樓上去了,客廳裏隻留下陳伯康和胡玉山兩人。
“那個,王警官,我這次來有些唐突,上次見麵,由於家遭大難,沒能留你吃飯,還請你諒解。”見陳伯康並沒有理會自己,又說:“因為英子的關係,咱們說起來還是親戚……”
“親戚?我們倆算哪門子親戚?你還是回去問問你那寶貝兒子去吧!”
“王警官,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還請你高抬貴手,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放我全家一馬吧?”
“我記得好像跟你們沒仇吧?”
“沒仇!”
“也沒怨把?”
“沒怨!”
“那你兒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這傷是怎麼來的,哎--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啊!”陳伯康突然暴怒起來,身體因為發怒而扯動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臉部的表情也變得猙獰可怖。
胡玉山臉漲得通紅,瞬間兩眼就流出了淚,嘴裏哭嚎著,“我求求您了,求您看在我們還是親戚的份上,饒雙城一命吧--”
陳伯康的暴怒聲音,胡玉山的嚎叫聲,很大,樓上的人全都聽到了,慌不迭的打開門扶著欄杆看,以為兩人怎麼了,就連張姐也站到廚房門口緊張地望著,害怕陳伯康再次被傷害。
“雙城就在外麵,等著給您賠罪。他害怕你不原諒他,站在外麵不敢進來。”
“表姐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他吧”張英已經下了樓來,淚眼婆娑的望著他,而安洪霞一臉的無奈,向他微微搖搖了頭。
陳伯康沒有直接答應他們,因為這太蹊蹺了,剛才的話不過是自己在試探,被人刺殺的事,知道人不多,猜測的幕後之人就是胡雙成,如果真的是他,他還敢來見自己,難不成是自己太小看他了,看錯他這個人了。
對這事不是說他小心眼,也不是說他一定要睚眥必報,而是這裏麵的原因還沒弄明白,同時,對於一個想要殺自己的人,還要留他一條性命,還放在身邊,時刻都還要防著被他咬自己一口,確實左右為難,實在難以下決心。
“表姐夫,你是不是還擔心他以後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後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了!如果再有這種事,我就用我這條命賠償給你!”張英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安洪霞對此卻很驚訝,顯然沒想到這小妮子會說出這種話來。
“讓他進來吧!”
“雙城!快進來!表姐夫原諒你了!”張英和胡玉山驚喜的對門外叫著。
陳波康看著兩人實在沒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難道是打小就訂了親的,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跪下!給你表姐夫賠罪!”胡玉山衝著剛進來的胡雙成怒喝一聲。
胡雙成看了眼父親,又看了看張英,眼中飽含熱淚,委屈,不甘、憤怒充斥在眼中,迸裂出火樣的光芒,無言的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表姐夫,我表哥都給你跪下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張英眼帶淚珠,喜笑顏開的走到他身邊,搖著他的肩膀。陳伯康剛才就因為憤怒扭動身體,導致傷口疼得就厲害,現在更是疼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