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伯康和安洪霞的關係突破的當天,兩人在房間裏捏歪了一整天,連吃飯都隻是陳伯康簡單的煮了點麵條,拿回臥室裏對付過去的。張姐是因為兩人一直都在房間沒出來,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隨後的兩天,安洪霞很開心,除了纏著他,還主動提出要幫他處理其他事物。這個變化到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她還能這樣。不過,每當兩人處在一起的時候,安洪霞總是心懷怨念的,說的一句話就是--混蛋!
陳伯康很清楚她為什麼會這樣說,就是因為那天,自己跟她在發生激情的時候,用力過猛,將她的旗袍給撕破了,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實際上當然不是撕破,而是撕成了碎片,就連織補也補不好了。這條旗袍是專門定做的,不管麵料還是手工,都是有名的大師傅製作的,價格很貴,也是她最喜歡的一條旗袍。
在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陳伯康不小心將湯給潑灑了出來,安洪霞不加掩飾的罵了陳伯康一句,“你這驢貨,也不小心點,燙著沒有?”話音一落,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一下就想到了什麼,臉也紅了,強裝鎮定的像沒事人一樣。
像這種情況,在最初的幾天,安紅霞是頻繁的出現。陳伯康倒沒覺得什麼不好,這種夫妻間的打情罵俏隻要不出格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次數多了也就不會覺得稀奇古怪了。
男女之間關係的變化,直接的結果就是肉麻,就像新婚一樣,安洪霞就是這樣。每天早晨起床都要扭著陳伯康纏綿一會,不糾纏個半小時是決不放手的。有時陳伯康就在想,這女人是不是感情太匱乏了,一旦得到釋放,簡直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回憶起到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聽到她跟餘立青說的話,還有在課堂上持槍要殺金教官的事,似乎是有點明白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他自己都差點忘了,那個張懷安跟曹曉茹就要舉行婚禮了。不提還罷了,一提起來,他就滿肚子的氣。
對張懷安這人,說實話,當初他還是很欣賞的,有能力,有性格,沒有什麼不滿的。但他被綁架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讓他看到這個人的另一麵。這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沒上門慰問也就算了,居然敢私自搜羅人心,特別是在胡雙成來了之後,上躥下跳的,張狂的不得了,簡直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唯我獨尊的架勢,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上級給他下達的任務。
最可氣的是,這人居然攛掇胡雙成收買殺手,想要暗算自己,如果不是安洪霞救了自己,差點就讓他們把事給辦成了。陳伯康敢這麼確定幕後之人是張懷安,是因為他收到潘漢園的消息,這個事情絕不是他們下達的任務。至於是他的主意,還是胡雙成的主意,依照陳伯康以前的想法,兩個人都得幹掉,絕不留活口。
“這個人太陰了,不夠光明磊落!除掉他不會有什麼影響。”這是陳伯康對張懷安下的定語。
可是,意外總是接連出現。先是胡雙成盡然跟張英是親戚,還是姑表兄妹,張英用自己的性命來做擔保,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得放他一馬,留他一命。
對待張懷安就不會有這樣的顧慮,直接就是要麼離開,要麼留下性命,雖然提出讓他向自己下跪,目的就是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但是曹曉茹的出現,一下就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心慌意亂了,不知道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更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張懷安結婚的前一天,陳伯康將他帶到一間酒樓吃飯,借口是提前祝賀他新婚大喜。張懷安也沒想什麼,也清楚他親自出麵請自己喝酒吃飯,不會做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更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便笑嗬嗬的坐上他的車去了。
在喝酒的時候,陳伯康沒提任何關於自己被暗殺的事,隻是跟他說一些往事和一些笑話。當喝酒喝的興高采烈,談興正佳的時候,陳伯康說了一席話,讓張懷安又驚又怕,更多的是氣憤。
“姓張的,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跟曹曉茹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絕對會讓你後悔不該是個男人!”
“小老大,你……”
“別他媽的叫我小老大!勞資不是你的小老大!”陳伯康滿臉怒氣的將酒杯一放“啪”的往桌上一放,兩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張懷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慢慢地將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看著他,一言不發,想從他的眼中尋找到答案。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沒有任何結果,心中很奇怪,上一次自己提到劉春茹的時候,也是這幅表情,隻是沒這麼惡劣。
看到陳伯康對自己結婚的事非常生氣,張懷安也是不明所以,聽他明確的指出自己假結婚一事,心中也緊張萬分,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的,更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懷疑是不是自己內部有人說了出來。
他知道陳伯康不是共產黨,隻是對共產黨懷有同情向往之心,並願意幫助共產黨做些事,隻是見他這樣針對自己,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