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陳伯康心情非常的興奮,耳畔縈繞著潘漢園分別前的寄語,“伯康,我們的組織是有堅定的信仰,鐵一般的紀律,也正因為如此,我們的黨才能在嚴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同時,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的時候會遇到很多問題,比如,你上次說的黃橋事件,這裏麵有很的因素,既有國民黨的政策的問題,也有我們自身發展需要的問題,還有雙方部隊防區矛盾的問題。這就給我們潛伏的同誌造成很大的困惑,畢竟現在是全民抗戰時期,任何黨派之間的矛盾都會激起國民的極大反響,造成任何一方的被動。”
“所以,這就要求我們在敵後工作的同誌們要有堅定的信仰,不要被一時的渲染假象給迷惑了,要相信黨,相信組織,真相終究會大白於天下的。也因此,我們地下工作人員才會心甘情願的舍身忘我的工作,不惜犧牲自己及的生命。”
“另外,我告訴你個事,現在延安正在進行開展審幹工作,就是為了發現發掘幹部的長處與優點,以便加以“適當的培養、使用、提拔和調動”同時在9月份,中央社會部發布了一個《除奸工作指示》,在這方麵也許還需要你提供協助。”
對於信仰的堅守觀點,陳伯康是非常讚同的。對黨的紀律的遵守,是毫無保留的遵守,對於安排的任務也同樣是毫無保留地接受,他相信隻有這樣的組織紀律,這樣堅強的黨才能領導國家和人民走向強大。
特別是相信黨、相信組織的話,讓他有了家的感覺。在淪陷區戰鬥多長時間了,自己在上海孤身一人拚死拚活的搏殺,就這樣還不能得到戴笠以及軍統的信任,還在自己身邊安插了兩雙眼睛,單就信任而言實在是有天壤之別。
興奮之餘的他沒有去想更多,雖然他知道了延安的一些事,但離自己很遠,也想不到其他方麵的事情上。
“喲,回來了,這麼高興,有什麼高興的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陳伯康一進門,手上提著買的東西還沒放下,就被安洪霞迎接住了,“也沒什麼,就是聽說南京政府要在租借推行中儲卷了,李士群他們忙的顧不上我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向老板申請一下,把局麵給攪亂,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你就胡思亂想吧!老板可是在電報裏說了,不準你介入,隻讓上海站的人行動。我可警告你啊,這事絕對不能沾,否則,我是不會答應的。”
“你這是怎麼了?我這樣想有什麼問題,很正常啊?”
“哼,我不跟你多說了。你趕快上樓去洗個澡吧,我把這收拾完了就上去。”
“哎,別急呀!你看,這是我專門買給你的,看看喜歡不?”
“這是什麼呀?”安洪霞接過他手中的袋子,邊走邊打開來看。“嗬,這是興隆郭記的五香豆啊,還有這個香粉,嗯,還是戴春林的,不錯,不錯。”
安洪霞把裝著東西的袋子放在茶幾上,從裏麵分排出來,拿起零嘴就吃了起來,“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還記得給我買東西。要不是大晚上的,還以為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你是這麼看我的,真是喪氣!給你買東西還不得個好,這世上還有說理的地方嗎?”陳伯康看她悠哉悠哉的,一手捧著五香豆,一手撥開了往嘴裏放,鬱悶的往旁邊的沙發一倒。
“哎,生氣了,別生氣了,我謝謝你還不成嗎!你也不想想,我來上海多久了,你以前那次出門回來,專門給我買過東西?就這還不讓我發句牢騷?”
陳伯康一下就啞口無言,有掉在井裏的感覺,感情這往後啊,自己每次出門都要給她帶點東西回來才行,否則,就是對她不好。現在想想還真後悔,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買這些東西了。
“咳咳咳,對不起啊,是我疏忽了,以前我也沒想過這些。你是知道的,我對這方麵不怎麼懂的,有些事都是一時想起來才做的,還請你諒解啊。”
“喲,我的先生居然還會認錯了。看來我靠上你真是享福了。”安洪霞對他的道歉很吃驚,興奮地將手中的五香豆往茶幾上一放,兩手一拍,一屁股就坐到他的旁邊,兩手往他肩上一搭,臉上帶著笑容緊緊地盯著看他。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問題嗎?”陳伯康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單手往臉上擦了擦,一看沒有什麼髒的。
“別緊張兮兮的,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出去背著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