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陳伯康沒有回家睡覺,給安紅霞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在赤木家過夜讓她放心。安洪霞聽了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掉了,言語簡單,可心裏明白,這個混蛋這麼說話說明他已經開始在製定行動計劃了。安洪霞不知道還有一個原因,那是陳伯康自身的原因。
在從赤木親之的書房出來之後,他看到赤木京子正用手捂著腹部,臉色非常難看,急忙把她扶到客廳躺在沙發上,又叫來女傭看護,通知赤木親之前來。
吃過藥過了一會,等京子漸漸好轉之後,其他人也紛紛離去,隻留下三人留在客廳。陳伯康本想離去,又不願回家受罪,趁此機會就說,叔叔工作繁忙,自己留在這裏留宿,也好有個照應。
沒想到,赤木親之和京子對望一眼,都笑了起來。京子說是怕回家難受吧,這樣也好免得大家受罪。這話讓陳伯康大囧,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赤木親之則說,年輕人能控製自己是個好事,是做大事的基本條件。
這一夜,陳伯康睡得很好,也很不好。很好是因為沒人在自己身邊叨叨叨,很不好是因為想著赤木這樣帶自己,像親兒子一樣的教導,京子也是同樣的對待自己,心中始終有了這個坎,始終是沒有邁過去。
就在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計劃,由這個做為行動的引子,赤木親之絕對難逃一死。馬上又想到,難道自己就這麼想讓他死麼,這就是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嗎?
沒有了安洪霞的強勢和嫉妒心,也少了身體的折磨,晚上的睡覺就想的輕鬆多了,即便有這個欲望也變得淡之又淡。
天還沒亮,陳伯康就起來了,跟女傭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不敢跟赤木兩夫婦見麵,因為昨晚他做了個夢,是個春夢,讓他感到特別的難堪,幸好沒有留下作案的痕跡,否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這還算了,隻不過是貼在身上,身體覺得別扭不舒服而已。重要的是這個春夢讓他非常氣惱,夢中看到的人不是自己的女人,不是自己熟悉的女人,也不是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看不清楚長相,隻記得身材,回想起來,怎麼都像是那天自己無意中救的那個女人。
“真是他媽的撞鬼了!”陳伯康開著車,拍打著方向盤嘴裏罵著,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了,一放鬆下來就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
來到一處混堂洗汰浴,交錢領號牌,直挺挺的脫了衣褲就下了堂子。大清晨的,這個時候沒有人,都還在吃早飯呢,清清靜靜地,正好一個人可以安靜的想點事,考慮這筆生意該怎麼做,安全,隱秘,還要神不知鬼覺,難度有點大,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筆好生意。
水是硬水(每天第一趟水稱之為硬水,三趟之後為軟水),溫度很高,水汽還沒有貓起來淹沒整個堂子。
手不停地拂著水往身上頭上澆灌著,大腦也在享受這一刻的悠閑,在這一刻也感歎,生活真的很好。
“嗯,先要去看看貨,數量,金額要敲定,不能任由他們報價,還得砍上三刀,錢都被他們賺了,自己這麼做又是為什麼,不砍下一塊肉來,怎麼向人交代,戴老板知道了還不的罵個三天三夜。”
“哎”,想到這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胸腹,順著有往下看去,感覺還是很滿意。生活的悠閑沒有讓自己發福,說明自己的身體還處在非常健康的狀態。
這雙手精幹秀氣,還是像個書生的手,不像沾過血的;這身軀的胸肌,腹肌一樣的結實有力,證明自己沒有被生活所荒廢,一樣的強健有力;在看自己的兩條腿,粗壯,微一用力,條塊狀的肌肉就凸顯出來。
熱水的浸泡,讓整個皮膚得到放鬆,泛出微微的紅色,露出本色來。剛閉上眼,就感到傳宗接代的兄弟抬起了頭,讓他感到非常詫異,想著飽暖思淫欲,禍害無止境,連忙調整呼吸,轉換念頭,強力壓下欲望。
“怎麼跟老板說呢,說一部分,還是說全部呢,能不能全部運出去都還是個問題啊,說不得要讓76好的人參與進來,隻是不能讓他們在前期參與進來,還得運出了第一批貨之後才行。”
“唉”,說起來他就是一肚子氣,幾頭都不好辦,多了不行,少了更不行,還會遭來仇恨,何苦呢?
“嗯,不能讓李士群知道,他要是知道還不知怎麼對付自己呢,別東西沒有運出去,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剩下的就是吳四寶和萬裏河了,吳四寶才賺了一大筆錢,太貪了,這次就算了,把萬裏河悄悄地叫出來跟他說,讓他跟著分點錢,對今後還是很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