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長期的生意,又是一個麻煩事。”
回家的路上,陳伯康又開始頭痛了。這件事不簡單,對方很可能是美國的情報人員,利用藥品做餌來刺探情報,沒想到今天遇到了自己,也不知以前成功的實施了幾次,隻希望他這次沒有欺騙自己,否則大家隻能以仇人相對了。
讓他頭痛的不是這個生意做成了,而是因為生意是長期的,就成了一個麻煩事。如果是一次性的,神不知鬼覺得做成了,有誰會知道,就算是被人知道又能怎樣,自己給他來個一推六二五,沒有證據,憑借自己的身份,怎麼也扣不到自己的頭上。
“嗬嗬嗬,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好啊!”
這是感歎,這是一個肮髒齷齪的世道,手中有權,有槍,有人脈,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會放在眼裏。
現在倒好,這一票生意成了長期的買賣,做起來跟原先計劃的完全不一樣了。任何事情時間一長就掩藏不了,就像自己不也是被人懷疑嗎,更不用說那些天天都在等候執行製裁任務的人。
隨之又帶來另一個問題,怎麼分配的問題,錢反倒是不是最重要的了,因為要貨就要給錢,總不能讓自己墊著,再說自己也沒這麼多的錢墊著。如果欠錢不給,就不怕自己翻臉?
難!真的很難!!
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了。屋裏的燈還亮著,顯然是給自己留的,幾個房間都是黑黑的,應該是都睡了,或者是人不在家裏。輕手輕腳的在兩個房間門口停留了一下,有貼著耳朵在門上,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之後,踩著輕鬆的腳步,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回來了。”聲音很溫柔,不像以前冷冰冰的冷漠,或是熱情的讓人受不了。
“嗯,你醒了?”
“早就睡過了一覺,身子有些乏,睡不著了。”
“也是,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以後要多出去走走,免得養出病了。”
“去你的,什麼話到你嘴裏就沒個好的!養出病也是你給害的,如果不是你,我能這樣嗎?有些時候看到你就是氣,又狠不下心來,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
“怎麼能說是中邪了呢?是你愛上我了,這叫愛之深恨之切,嘻嘻。”他得意地向她揚了揚頭。
“去你的,你就自戀吧你!懶得跟你鬥嘴,說吧,今晚有什麼好事告訴我?昨天一天沒回來,今天還專門打招呼,一定是有什麼好消息了吧?”
“是有好消息,不過也是麻煩事?連我自己都覺得頭痛,也不知該怎麼跟你說,腦子還有點亂,有些問題沒想清楚,怕說的不到點子上。”
“哦,你都這樣說了,看來真是麻煩事了。說說吧,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當閑聊了。”
“不是閑聊,是一個連續的問題。我這樣跟你說吧,如果戴老板知道了,一定會下大力氣的,隻是有可能我會靠邊站,你認為我該怎麼辦?”
“這樣啊,不是很好嗎?你負責計劃製定,另外的人執行,是好事啊!出了事又不用你擔著,老板也不會怪你的,你擔心什麼?你不會又想搶著出頭吧?”
“嘿嘿,我就是覺得不甘心,自己弄出來的,反倒交給別人,到最後跟自己沒半點關係,這心裏就覺得膈應著,不舒服。”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總想著表現自己,要知道咱們幹這行,是要不顯山不露水的才最好,大張旗鼓的吆喝,不是找死是什麼!”
“嗯,你說得對!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心癢癢。”
“哎,習慣了就好,時間長了,你就是想這樣做也不可能了,外部的壓力總會逼著你不能拋頭露麵的去做那些事的。”
說過了這些有鹽沒味的話,陳伯康就把藥品的事情跟她說了,驚的她一下就做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個可不是小事。
往大了說,這是利於抗戰的好事情,前方將士經過這幾個月鏖戰,肯定是傷兵滿營,對藥品的稀缺程度一定是擺在第一位的。老板得到這個消息肯定會更加的重視,對他和自己的重要性也會重新進行考慮。
是好事,也是壞事。因為這是個長期的行動,太容易出問題了,很容易被人查到蛛絲馬跡的。根據以往的經驗,往往都是犯了不起眼的小錯誤或者是漏洞,才會導致整個行動或組織被破獲。
往小了說,可以不聲不響的私底下處理,隻要誰給錢就賣給誰,還不會引起注意,因為大家都得了利,誰會去做這種損害自己利益的事,那不是成了傻子了嗎?隻不過這樣做太違背良心,也違背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很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