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的,就是髒的跟豬圈一樣。你怎麼不收拾收拾,就這你還能睡得踏實?”
“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看不慣就別住了,也好讓我耳根子清靜一點。”
陳伯康從廚房裏伸出頭來,衝著她吼道,心裏憋氣,還被她這樣說,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冤大頭,好像她才是這房子的主人。
虞晚晴不說話了,隻是默默地看著,上下左右的打量,看到不滿意之處,嘴巴吧唧吧唧的,想要說又強行忍住不再開口說話。
水開了,泡了一壺茶,拿著三個杯子,往茶幾上一放,先到了一杯白開水,把藥拿出來放在旁邊,再拿起茶壺,給另外兩隻杯子衝泡上茶,然後自己端起一杯,坐在另一邊拿出報紙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虞晚晴見他一直一句話也不說的看報紙,“嗤”的笑了一聲,忙端起倒著白開水的杯子,把藥吃了。
她的動作,被陳伯康眼角的餘光全看在眼裏,發現她笑的時候,很美,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哎,你這可以洗澡吧?我想洗個澡,都好幾天沒洗過了,身上都有味了。”
“當然可以洗,可是你腳上才包了藥,恐怕不適合吧。”
“這點傷算什麼,過幾天就好了,還是洗澡重要。”
一個小時後,陳伯康百無聊奈的坐在沙發上,聽著盥洗間裏傳來的聲音,讓他心頭煩躁,邪氣亂串,猛灌了一大口茶,暫時將這股邪火給壓了下去,站起來又想到,自己的屋子裏還有什麼東西會暴露自己。
這女人太會順杆爬了,簡直就是個妖精,事事想在前麵,處處拿捏自己。咦,自己怎麼沒對她發脾氣呢!麵對安洪霞可不是這樣啊?
正當他想思索其中的問題,虞晚晴在盥洗間叫他了,“我的衣服髒了,沒有換洗的,你這有嗎?”
“我--”陳伯康氣得站起來想罵她,想到她是一個女的,又強製忍了下來,細細回想,安洪霞帶走的是她自己的衣物,陳曼麗的好像還在。
“哇,這麼好的衣服啊!我好久沒穿過這樣的衣服了。”
陳伯康沒理她,想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要得寸進尺。
“喂,你怎麼不說話,我再問你話呢!”
陳伯康看向她,她的頭發黑黑的,長長的,濕漉漉的,臉上紅撲撲的,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明亮靈活,腰很細,看得他心跳加快,呼吸短促。
趕忙扭頭不敢看她,有些奇怪,這個虞晚晴看上去不過26、7歲,膚色極好,雪白誘人,身材極棒,像是生養過的,幹嘛這麼急急忙忙的化妝。
“你臉紅什麼?還不快過來扶我一下,想讓我在地上爬啊!”她的聲音很嬌顛,讓他有些緊張。
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後,她發出了一聲感歎,“真舒服!我都忘記有多長時間沒這樣洗過澡了。”
“那你準備住多久啊?”陳伯康覺得自己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反讓自己陷入一個說不明的陷阱裏。這樣下去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還是早點讓她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就想著要攆我走啊?”
“我跟你非親非故,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這樣不好,會招人說閑話的。再說了,我也是可憐你,讓你能夠好好地養養病,對吧?”
她沒回答他的話,緊緊地盯著他看,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睜大一下眼睛,搞的陳伯康不好再說什麼。
“說這些話,不是我反悔讓你住這兒養病,你想想,你到現在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跟著我住在這房子裏,時間長了不好,你說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的名字?你能送我上醫院,送我回我的住處,還破費請我吃飯,還讓我到你家來,讓我洗澡,給我衣服,說明你這人心好,很善良,不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嗯,從這房子來看,你很有錢,身居高位,我說的沒錯吧。”
“有沒有錯,很重要嗎?這對你有好處嗎?對我有好處嗎?沒有!隻會給我們增添麻煩,你明白嗎?”
“是啊,你這樣有身份的人,自然是很看重這些了。”
陳伯康不想在跟她囉嗦,跟這女人說話多了,讓他感到有危險,處處都在試探自己,時時都在查探自己的底細。
“好了,你別問那麼多了,早點休息吧,晚飯,會讓飯館送來。我還有事要去做,先走了。”
日子就這樣不經意的慢慢的在改變,幾天之後,陳伯康晚上回家,一進家門,發現屋子裏變了樣,退出門看了下,是自己的家。再走進去,確實變了樣,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得幹幹淨淨。
家的感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