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讓人生氣了。”虞晚晴氣惱的一甩手,坐到另一邊的沙發,急急地喘氣。
陳伯康毫不在意,抽著煙默默地觀察她。從側麵看,她的鼻子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翕動,眼紮毛不停地上下閃動。他有些得意,生氣了吧,看你還把我當傻瓜,欺負我年輕,那就試試年輕的報複。
忽然,他又覺得留著她,跟她鬥鬥嘴,是不是很好玩啊,也免得自己身邊連個說話的都沒。還有,自己現在能拿得出手的身份就是上海市警察署副署長,身邊沒個女人,跟自己的身份不合適。
“我說你還是走吧?”陳伯康再次出言相勸,希望她能離開自己,不要再把自己攪入渾水中。
“你為什麼總是想著把我趕走呢?難道我就這麼讓你厭煩?”
“我--”陳伯康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說自己很喜歡她,一直想著她的背影,雖然現在是寒冬,看不到她的背影了,但一直都忘不掉。
他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她。虞晚晴被他的行為給激怒了,氣憤的站起來,走到他麵前,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哼,既然不歡迎我,那我馬上就走。你就守著你這個腐朽的房子去生活吧!”
“呯”的一聲,門關上了,人走了。陳伯康覺得鬆了一口氣,渾身輕鬆了不少,之後,又泛起一股空虛感,讓人惆悵。
接下來幾天,相安無事。自己無事,跟自己相關的也無事,難得的輕鬆啊!
“哈哈哈”,陳伯康聽到消息之後,忍不住一個人偷偷的大笑。這個消息來得太及時了,是關於黃金大劫案的。
張國震、顧寶林被抓了!是由吳四寶交到李士群家裏,再由李派人把張顧幾個人送到北四川路日本憲兵隊本部。張國震被送進日本憲兵隊後,受不過憲兵隊的刑罰,供出了是吳四寶主謀,並指使他們劫持的事情。
原來,日本人經過多方調查,方知這起未遂搶劫案是吳世寶手下的張國震他們幹的,於是向李士群點名要人。李責令吳世寶交出張國震。汪偽政府也以“破壞和運”之名通緝吳世寶,這個通緝令自然在陳伯康的手裏也有一份,
這個事情通報之後,陳伯康覺得自己跟南造雲子說的話,很可能起了作用,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破了。
至於吳四寶,要不了幾天,日本人肯定會去找李士群要人的。對李士群的防範,日本人現在應該是越來越重視,還應該是覺得有點無法駕馭的感覺。如此的情況,李士群為了自保,無論如何也要交出吳四寶。
“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結果來得如此之快,快得讓自己都無法相信。要不要給南造雲子打個電話,表示一下祝賀呢?”
長沙會戰的戰事,現在結果也出來了。日軍打了個大敗仗!陳伯康沒覺得很高興,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以後會有很多。日本人要不行了,誰叫他們去打米國人,自己要找死,怨不得天,怨不得地,隻怨心太貪了!
不過,全世界都在打敗仗,隻有中國軍隊在長沙打了勝仗,連共產黨的領導都表了態,不管是做樣子,還是假模假樣,有這個姿態總是很好的了。
這些話他都埋在心裏,不敢說出來,不利於抗戰的話還是不說為妙,政治上的東西不是自己能解決的,也不是自己能說得清的,反正上下兩張口,怎麼說都是他們說了算,自己算什麼東西!
電話還是給南造雲子打了過去,沒想到人不在,這讓他很吃驚。這個時候,南造雲子不在辦公室,會到哪兒去?
正當他發呆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了。他回頭想對來人的無理發火,驚訝的看到來的人是自己正在琢磨的人--南造雲子,還不是她一個人,還有武田花子一起來的。
“哎喲,雲子課長,我正打電話想你祝賀呢,打到辦公室說你不在,正想著你呢,沒想到你到我這兒來了。”
“守業君,難道你不歡迎我?”
“那裏,那裏,花子的到來,自然是真心的高興,真的,沒騙你!”
“是嗎?花子能聽到守業君這麼說,真是太高興了!”
“哎喲,你看我,看到你們來了,高興得都忘了倒茶。來人,快給我泡點好茶來!今兒,我有貴客,所有的人都不見,聽見沒有!”
見門口的人站著不動,有點惱怒,“怎麼了,沒聽見我的話嗎!”
“不是,小老大,外麵有個很漂亮的女的指名要見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