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陳伯康覺得最難熬的一夜。家裏被人安了竊聽器,自己的一切就顯露無疑,電台檢查過了,是背著虞晚晴的。還好,自己做的記號完好無損,想來他們隻是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身邊躺著的女人,是個漂亮豐滿,充滿誘惑的女人,還是自己曾經夢見過的女人,渾身燥熱,不能頻繁翻身,隻能直挺挺的硬躺著,更不能碰一下。
暗夜裏一陣陣的,層層疊疊的幽香,女人的香氣,將他團團圍繞,刺激的他極力控製直接呼吸,卻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
艱難的一夜過去了,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懷裏軟軟的,兩手摟抱著一個人,身體也緊緊地貼著,還一拱一拱的,嚇得他趕緊翻身,輕輕的離開了這具誘惑人的身體。趁著天色還早,招呼也不打,就往警察署去了。
昨天跟汪精衛喝過酒之後,他發覺如果自己不做出點樣子,李士群可能就會向汪精衛打報告了。再說自己可是警察署的副署長,如果長期不去,恐怕就不好跟人交代了。
在警察署,他找到盧英,跟他說自己可能會在這邊辦公,希望他能夠提供方便。盧英對他的到來沒見怪,張口就說,那天汪主席請吃飯,自己跟他沒怎麼喝酒,本想下來坐在一起說說話,沒想到已經跟李士群李主任一起走了,好生遺憾。今天他做東,到五芳齋吃飯。
一天下來,無所事事。辦公室,陳伯康跟本就不想呆,可又不好辦。正好在辦公室裏睡覺,昨晚沒睡好,火氣又大,正好養精蓄銳。
晚上,盧英帶著幾個人,拉上他真的去吃飯了。陳伯康沒覺得奇怪,這幾個人不是他的鐵杆,就是他的心腹,是在給自己下眼藥,警告自己呢。
吃完飯,他又回到了警察署,想在這兒休息一會,喝點茶再回去。心裏煩躁,沒想到一頓飯會這樣糟心。
他的辦公室在四樓,在自己的辦公室的過道,看到一個正彎腰打掃衛生的老太婆,從身後看挺瘦小的,動作上看很麻利,像是個從事女傭的,那雙腿也挺勻稱。忽然他眼光一縮,看著她的雙腳,眼中寒光一閃。
“你是誰啊?”
“我是派來打掃衛生的。”
“你叫什麼啊,多大了?”
“我叫何楊氏,今年五十了。”
“你先把我的辦公室打掃一下。”
“是”,何楊氏答應了一聲,跟在身後進了辦公室。
陳伯康根本就沒理她,直接就往裏間走,那是為了方便的工作,專門給他改建的一間休息室。
上下看了看,拍拍牆體,又按了按床,挺不錯。邊脫外套,邊走到辦公室大門,趁何楊氏不注意將大門反鎖。
“你先進來,把這裏打掃一下。”
“是”何楊氏答應了一聲,就走進了裏間。
陳伯康在她一進去的時候,一把將她抱住,摟起來,往床上一扔,反手將門關上,一個大步,把正要起身的何楊氏按住,一隻手抓住她的褲子使勁的往下拉。嘴裏說著,“你是日本人?”
“王長官,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不說出來就當我是傻子!你這老媽子傭人演得不錯,可你見過搞衛生的女傭有你這麼講究嗎?這年頭別說小老媽兒,就是在仙樂們舞廳的舞小姐又有幾個買得起絲襪?”
何楊氏聞聲低頭,發現忘了換襪子,手工黑布鞋裏塞了副絲襪。
“說吧,你是不是日本人,是誰派你來的?”
“你還知道多少,全都說出來吧!”
“沒了,就這麼多!”
“那你快放我走!”
“這可不行。明天這裏要來很多人的,搞不好你今晚你沒時間回家了,要在這兒弄個通宵啊。”
“你的膽子可挺大的,知道我是日本人,還敢戲弄我。”
“戲弄你?嗬嗬,我這是在幫你,假裝我沒看出來。我說你就別跟我裝了,跟你們日本人打交道可是多了去了。你們遵從男尊女卑吧?如果你露餡兒的事兒傳了出去,是什麼後果?如果隻是讓你通宵打掃為由,你還不得感激涕零?”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何楊氏大叫到。
“叫吧,盡情地叫,使勁的叫!看看有沒有人敢進來!”
“王長官,王先生,王大爺!您喝多了!我是個老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