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康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的樣子讓他心中不平,又不舍,更多的是難過。
“啊--你放我下來!”
隨著一聲大叫,他趁著她不注意,將她抱起來,往床上一扔,跟著壓了上去。暴力與抵抗是相互相成的,不會單一存在的。當對她說了三個字之後,不但放棄了反抗,反而主動配合其行動。
樓上的聲音闖到了樓下,讓聽到聲音的娟兒跑了出來,驚詫不已的看著樓上緊閉的房門,隨著發出的聲音逐漸變幻多樣,高低不平,讓娟兒的臉一下就紅了,朝樓上啐了一口之後,捂著耳朵跑回了廚房。
常言道,樹欲靜而心不止。樓上的各色音調如潮水一般撲過來,那裏是待在廚房就能躲得掉的。麵對這種非常環境,造就的非常生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遇到的。遇上了就得接受,沒有條件可講,沒有討價還價。
也許有人會說無恥,可惡,惡心,或者罵他們狗男女,不成體統。可在兩個信仰不同,卻又萌生了相戀之情的人,時刻想著對方的安危,想著每天都在戰鬥,不計生死,抱著過一天是一天想法,誰還會去計較,去關注那些傳統和道德,甚至去思考各自身處的陣營,更何況還是兩個未婚男女呢,即使年紀相差很大,也擋不住一個愛字來得猛烈。
“你在說什麼?”歡愉之後,陳伯康聽到她嘰裏咕嚕的說了什麼,見她閉著眼睛不理自己,以為她身體出問題了,連忙摟著她坐了起來,仔細一瞧,發現她緊閉的眼睛正流出淚來。
手忙腳亂的替她把衣服穿好,又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詢問她,可她就是不說話,對他的詢問和關切不理不睬。
俗話說,關心則亂。這話同樣適用於現在的陳伯康身上,就在剛才在床上,她還要死要活的,怎麼眨眼間,她就這樣了,想破了頭都沒想出個因為所以。
“你倒是說話啊!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把人給急死的!”
“我是你什麼人,我什麼都不是,在你眼裏就是一泄欲的工具,對你來說,我什麼用都沒有,隻是你的包袱,對吧,這樣下去,我們還有必要處在一起嗎?”
陳伯康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對她表達。原以為經過剛才的一番床上恩愛,能夠向她表達自己對她的愛,對她的真心嗬護,她就不會再追問自己,至少暫時不會問。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這樣想。
“晚晴,你別這樣想。你是知道的,我對你從來就不是這樣想的,也從來沒這麼想過。你是明白我的,對吧?啊!你說話啊!”
“是嗎?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也感覺不到呢?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你想怎麼做,我都依你,你怎麼吩咐,也都聽你的。可一旦我想要知道一些你要做的事情,什麼都瞞著我,怕我知道。我就想知道,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是認為我這個老太婆好騙啊?”
陳伯康不言不語的坐在了她旁邊,點了一支煙,遞給她,然後又給自己點了支煙,默默地抽起來。聽了她的話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很無恥,虞晚晴說的話沒錯,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對她確實是如此對待的,甚至還賭氣,幾天不回去。甚至還在外麵瞞著她跟日本女特務鬼混,欺騙她自己是在應酬。
“自己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他反審的意識到,自己在與親近之人一起的時候,往往會表現出強勢的一麵。這樣固然有好的一麵,但同樣有不好的地方,會傷害自己身邊的人,而自己卻毫無察覺。
陳曼麗是這樣,安紅霞是這樣,虞晚晴也是這樣,以前自己確實是沒這樣去想過,也難怪虞晚晴會這樣說。
“對不起,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虞晚晴並沒有因為他的道歉而原諒他,依舊保持著淚水連連,扭頭不理會他。這讓陳伯康手足無措起來,忽然明白過來,她這是在怨自己,沒有把她真正放在心上,沒把她當成最親密的人。
“哎,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全都告訴你對你沒有好處,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你不知道我為了你,冒著多大的風險嗎?就連老板讓我把你趕走,都被我給擋回去了,還四處想辦法,保你平安無事。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