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行動的主要的唯一的執行人,陳伯康必須要把行動考慮的非常周全,不能有任何明顯的破綻。這首先體現在各自的分工上,不但要監督每個人的每個環節的執行,還要全部彙總到自己手上,對每一步的效果作出判斷和預測。
監視的工作已經交代清楚,他深信陳為申一定會完成的很好,這是他自身的優勢,也是給他最輕鬆的任務,更是最重要的工作。
在交代任務之前,陳伯康已經做了前期的一步工作。先後幾次打電話給南造雲子,並送了禮物給她,希望她能抽空吃個飯。結果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他從孫豔芳的口中得知,日本本土東京警視廳抽調人手,雲集在上海、南京、北平,還有武漢等大城市內。由於孫豔芳也屬於抽調人員,可卻並不知道具體原因,隻能猜測在日本本土出了事,波及到在中國的日占區。故此,南造雲子被事務纏身,不能離開。
意料之外,是自己打的電話,隻有一次是南造雲子本人接的,其他的都是旁人接聽的,而且,送了禮物之後,南造雲子也沒有回個話。顯然,事情很嚴重,很複雜,讓他們憲兵隊、特高課很被動。
正如陳伯康所猜測的那樣,不止南造雲子,包括憲兵隊、特高課的負責人晴氣慶胤都忙得不可開交。以致晴氣在跟南造雲子交談的時候,抱怨地說,影佐禎昭走的倒是非常是時機,留下這麼個大窟窿給自己。
對這些事情,南造雲子很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東京共產國際間諜案,已經在東京被吵鬧的翻天覆地了,而中國這邊,包括上海等大城市,全都被嚴控消息,才沒有被披露出來。
如今,他們已經鎖定了目標人物及其相關人員,可讓他們為難的是,手上沒有證據,目標人物身份特殊,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根本就不可能將其拘捕。更讓他們頭疼的是,在目標人物周圍的嫌疑人都被鎖定,可沒有特別的情況,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東京警視廳特高課為此大發雷霆,指責他們上海特高課無能,特地從各地調來人員參與調查,還專門派了兩個人來找各部門執行本土東京的命令,哪知道都被這些部門以這個或那個借口推脫了。
這樣一來,南造雲子所在的特高課全體人員全部出動,沒日沒夜的對目標及所有嫌疑人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跟蹤監視,以及監聽。對陳伯康的問候和約請,她根本就無暇視之,也沒有放在心上。
在她的內心裏,對於陳伯康向自己示好的態度,並不認為是對自己示弱和恭敬,反而認為這是在向自己挑釁。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將他網入囊中,沒想到一次次的都失敗了,讓她深感恥辱。作為一個獲得巨大成功,獲得榮耀光環的特務,作為一個大日本帝國特高課的人,是不能接受的。
她要讓他受到羞辱,接受自己的懲罰,要讓他在自己麵前下跪求饒。隻是這個想法受到眼下環境和條件的困擾,暫時隻能停下來,等把這個案子處理完之後,騰出手來再收拾他也不遲。
“哼,到時候把這些東西擺在你麵前,讓你自己親自給我一一打開,吃的給我味道嘴裏,穿的伺候我穿上!”南造雲子難得的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擺在麵前的禮物,冷笑著,仿佛看到陳伯康已經跪在了她的麵前一樣。
今天,孫豔芳輪休。此時,陳伯康正約到孫豔芳跟他一起去遊玩。兩個人開著車到了郊外的江邊,將車停放在一處樹林茂密之處,從車上取出攜帶的吃食,酒水。
兩人先是玩了一會老鷹抓小雞的遊戲,玩累了躺在草地上。陳伯康想著該怎麼從她的嘴裏掏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或者了解一些南造雲子跟他們之間的情況,便於自己在恰當的時間,對南造雲子進行製裁行動。
“喂”,孫豔芳見他躺著不動,爬到他身上,用頭發撓他,作弄他。結果引起反彈,反被他死死的壓在地上。
瘋狂之後,兩人袒露身體在青天白日之下,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了一般。兩人休息好,恢複體力之後,孫豔芳死命的將身上的人推開,再把衣物穿戴好,看到他無動於衷,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忍不住耍起了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