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晴皺著眉,千算萬算還是漏了這一條。她知道陳伯康讓他們繳槍是有道理,哪有兩個生麵孔在醫院裏亂竄的道理,萬一被人懷疑,報告了日本憲兵,再說什麼也來不及了,更不用說後悔了。
“之前都說好了,一定要聽他的,隻有他才能保證我們大家的安全,也隻有他才能保證手術的順利。要知道現在是最緊張的時候,裏麵正在做手術,你們就不要再添亂了。還有你(陳伯康)也是,有事好好說啊,幹嘛要動手!”
“可....”見她訓斥了陳伯康,衛士還想繼續說。
“好了,這個事我來處理。你們在這耐心等著。”虞晚晴說著就對陳伯康點頭示意,“你看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我想想。”陳伯康砸吧著嘴,心裏在嘀咕著,這女人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三言兩語的就把兩個傻不愣登的家夥給說服了。
“讓他們把槍藏在床下固定好,或者藏在花盆裏。暫時這樣應該沒問題。”虞晚晴沒給他時間思考,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伯康看著她,想了一會,長出一口氣,點點頭表示同意。兩個衛士一見他同意了,趕忙掏出槍各自找地方隱藏起來。
“這都過了三個小時了,手術還要多長時間?”陳伯康看了下手表問道。
“大概還要兩個小時。你們還得安心在這裏等一段時間,千萬不要離開這裏,明白嗎!”回答他之後,她又對兩衛士說道。
倆衛士異口同聲的答應後,陳伯康跟著虞晚晴出了門,左右看了看,發現虞晚晴的表情很嚴肅,“是不是手術不順利?”
“不全是。聽醫生說他這傷本來不嚴重的,懷疑是沒有及時處理,或者處理得不到位,拖延了下來,結果造成傷口感染,已經影響到他的整個手臂了,要是再拖延幾天,很可能要截肢。”
“這麼嚴重?”陳伯康聽倒是醫生說的,心裏很是吃驚。對這個主刀的醫生,他是認識的,了解的。自己的槍傷都是他給治好的,前後有三次手術,兩次在醫院,一次是在家裏,也是信任這個醫生的原因,否則,他也不會介紹到這裏來。
“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陳伯康有些不忍心,一個帶兵的師長少了一條胳膊,肯定是很痛苦的。
“正在想辦法,我也跟他說了,請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條手臂。”
“你的臉色不太好,怎麼這麼白,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哦,我沒什麼,可能是有點貧血。”她說話的聲調語氣很自然,可神情卻有點奇怪,反倒讓陳伯康看不明白。
“別騙我了,如果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裏還有我在,出不了事的。”
“說了沒事的!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
“不是,待會還得要進去看一下。這個事情不解決好,不好向上級交代啊。”
“就你操心,別人都是瞎忙活。”
“嗬嗬嗬,你不會又多心了吧。”
“我倒是想多心,可有條件嗎?像裏麵那兩傻瓜,以為自己還在根據地呢,說話氣鼓氣漲的。一開口那聲音,那腔調,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讓人看著就生氣,這那是來守護的,簡直就是閻王爺的催命符,真想拿塊布把他們那張臭嘴給堵上!”
“哎呀,就別說風涼話了!他們也不容易,相互擔待著點吧。”
“怎麼老劉沒來?”
“他有事。不是有你在嗎,想法是你的,執行監督的也是你,我們不過都是在配合你完成這次行動的。如果他來了,又有什麼用,還不就是多了一個人在旁邊守著,白白的擔心。”
“你到是會說話,可我承受不了你這麼誇獎。假如讓你們的人知道了,還不得懷疑你私下通敵?”
“去,別胡說。”說著就久久不言的看著他。
“怎麼了?”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她輕聲製止住他,伸手在他的臉上撫摸著,“你真是讓人越看越覺得好看,長得不帥,卻有一股英氣,身材不魁梧,卻充滿了力量。你真的是很耐看,既不像那些當兵打仗的,也不像那些讀書的書呆子。”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說話和眼神挺怪的,不會是真的生病了吧?”
“說了我沒病!就是想把你好好看看,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