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意!其實你也知道我心中有你,隻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如今你想用這種辦法來迫使我屈服,你覺得這樣有用嗎,我能屈服嗎?你不會希望你喜歡的男人是個軟蛋吧!”
武田花子皺著眉,心中很無奈,這個人一直在這上麵糾纏,根本就不承認,不認輸,而且說的話都是男女之間的感情糾葛,一點都沒有特工的骨氣;同時,她也有些懷疑,透露這個情報的人是不是別有用心,而且說的這個情報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因為從陳伯康表現出來的情況看,沒有任何被識破身份而慌張,也沒有因為被人誣陷而失常,完全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是一個警察的正常反應。
“守業君,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這樣做就是不對的,有什麼話可以放下槍等會再說。現在,你先把人給放了,咱們再有話好說,行嗎?”
“花子,你以為這樣說就能讓我相信!我太明白了,如果沒人中傷我,你會親自帶隊來?還會跟我說這些?就在剛才我還幻想你會告訴我實情,可現在我真的很失望,很傷心。好了,花子,你不是想抓我嗎?來吧,用你的槍把我給打死,我寧願死在你的槍下,也好過被亂槍打死!”
武田花子真的有些亂了,不知道他的話到底有多真,到現在他感到絕望,他的表現恰恰是一個人失去了希望,而做出瘋狂的決定。
“守業君,您聽我說,不要亂來,這對你沒有好處。我確實得到情報,說你是重慶方麵的人,所以才專門來請你回去談談。”
“談談?花子,謝謝你的好意了。也許咱倆真的是有緣無分了,希望來生有緣在一起吧。咱們走!”話音一落,陳伯康就扣著那特務的脖子往江邊走去,因為早在這些特務來的時候,他早將周圍的情況看了一遍,發現在江邊有一停靠著的漁船,應該是因為下大雨,而臨時停靠在碼頭上的。
武田花子和她的手下一見他往江邊走,一下就慌了,急忙全衝了過去,想要在江邊的碼頭攔截住他。等他們跑到江邊岸堤的時候,看見陳伯康兩人已經上了漁船,正費力的滑動著搖櫓,而那名特務卻沒有反應的趴在他的身前,顯然已經是被他擊昏了,並想以此作為擋箭牌。
忽然,江上吹起一陣大風,湧起了一個回頭浪,一下就將漁船給打了回來,讓陳伯康手忙腳亂,拚命地想穩住漁船,不讓它傾覆。
武田花子一看,微微一笑,“他不會劃船,所有人聽著,全部一起開槍,要讓他不能動纏,記住不要打死他了,要活的!”
“呯呯呯......”在一起回答是之後,隻聽見一陣如爆米花的聲音,子彈猶如雨點般的打在漁船上,激起木屑四處亂飛,更有一些子彈直接朝著陳伯康飛去,如果不是身前有一個人體盾牌,恐怕他現在已經是漏壺了。而這個擋箭牌早已被流彈擊中,全身至少有七八個彈孔,毫無知覺的靠著他的身前。
他不會劃船,可船會順著江流漂流,在漁船漸漸遠離江岸,岸堤上的人也逐漸停止了射擊。這讓陳伯康心中一寬,站起來哈哈一笑,對花子喊話,“花子,我會想念你的,今生不相見,我死不瞑目!”
話音剛落,就聽見“呯”的一聲響,直接就命中了他,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將他給擊倒,直接撞在船舷上。上半身掉在船外,全靠一隻腳勾在橫木上。如果沒受傷,這種姿勢根本難不住他,隻需輕輕地一個收腹就能解決。
可是,他受傷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感到全身麻木,沒有知覺,保持身體平衡都讓他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再想兩臂用力收腹根本不可能。
站在碼頭岸堤上的武田花子,親眼看到他極力的在保持平衡,奮力的想用手抓住船舷,想要回到船中,也許是因為失血,體力不濟,猛地一頭栽進了湍急的江流,跟著一個大浪打來,將無人的漁船打翻,沉入江中,消失了,再也看不見人了。
在碼頭上停留了一會,看到江麵上再沒有任何的跡象之後,花子歎息的說道,“守業君,再見了!今生我們不會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