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晴很感動,這個臭小子雖然變得成熟了,懂得收斂了,可那個醜脾氣還是一點沒變,更主要的原因是他還這樣的關心自己,關心著自己的安危。
“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嗎?我都說了是順便,懂不懂?”
“好了,我不跟你辯了。我,”陳伯康再也抑製不住,猛地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沒等她叫出聲,就給她印了上去,讓她隻能被動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被他的突然襲擊弄的措手不及,驚慌下兩手去推他的頭,可哪裏推得動,就是兩個她也不行,馬上又改成兩手在他的背上拍打,怕打了沒幾下就放棄了。隨著他激烈而忘情的熱吻,慢慢的她也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別,不能,伯康,我們不能在這!”她警醒的一把推開他,向後退去並遠離他。
“為什麼?”
“這裏隻是個臨時地點,隨時都可能會有人進來。”
陳伯康無奈的隻好放棄想法,默默的看著她,伸手梳理她弄的有些淩亂的頭發。燈光下,臨近四十歲的她,依舊是容光煥發,依然是那樣的迷人,即使生了孩子,腰有些粗了,仍舊不能掩飾她是個美麗的女人。
“看什麼看,還沒看夠?”
“看不夠,死了也看不夠。”
“你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才見了麵,盡是說些晦氣話。”
“好!我不再說這些話了。”
“伯康,你這次來天津不會是調到天津站了吧?”
“你猜?”
“別逗我了,我這是在關心你!”
“好,我告訴你。這次來天津是到軍調處的。”
“就這事?”
“你還想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到天津站去了?”
“這有什麼?我本身就是他們的上校,再說站長是我的老師,不去行嗎?”
“什麼!吳敬忠是你的老師?”
“是啊,怎麼了?”
“他可是老奸巨猾的,別被他給耍了。”
“耍就耍吧,能見到你,就是死也甘心了。”
“你怎麼又說這種話!”虞晚晴見他又說這種話,一下就冒火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習慣了。”
虞晚晴想到他這幾年過的很艱難,也不忍再說他,將他輕輕地摟在懷裏,就像母親一樣輕輕的撫摸著他。
“伯康,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沒想過。”
“別騙我,你以為這樣說就能讓我相信?”
“那你想聽什麼?”
“聽你的心裏話。”
“如果我說會離開中國,你相信嗎?”
“為什麼要離開?”
“國雖大,卻沒有我立足之地啊!”
“怎麼會啊!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看還是到我們這邊來,跟我在一起。”
“晚晴啊,你是想我活,還想我死啊?”
“當然想讓你活!兒子都給你生了,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
“唉,晚晴啊,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而是跟你在一起,隻會拖累你跟孩子,甚至會害了你們母子倆。”
“怎麼可能!”
“你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你知道的,我打心眼裏覺得你們能成事。可是,自從打那以後,我跟著看了那些書,在了解到你們那裏發生的事,讓我很害怕。你知道眾口鑠金是多麼的厲害,阮玲玉就是被人的唾沫個淹死的。”
“伯康,那不一樣啊!”
“是,我知道不一樣,我的意思是,群起而攻之,一個人是無法承受的。你應該知道在延安一個姓蕭的作家,他的事也知道一些吧。”
虞晚晴聽了眼睛睜得很大,立刻就明白了,無非就是說這個作家被攻擊一事,以致還鬧出了一些事來。
“那你怎麼看現在的局勢?”虞晚晴放棄了對他的勸說,而是問對當前的看法。
“你們有很大機會要取得這個天下。”
“說說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