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局座啊,三青團參與鬧事是個什麼情況,難道你還沒弄明白是個什麼問題?”
“啊!你是說三青團已經靠不住了。”林頂天一下就明白了,無力的坐了下來,冷汗從頭上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老弟,難道咱們就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是兩條路。而且,咱們還可以做點手腳。”
“你說。”
“咱們可以采取有針對性的行動,對首要分子及其他目標使用斷然手段,不能手軟,不過不能做得過分,掌握分寸就可以了。”
“怎麼做?”
“對領頭的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對叫喊獨立自治的殺無赦,對那些殺害外省人的殺無赦,對擾亂社會秩序的人殺無赦。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沒有功勞,也不會有罪的。”
話音一落,兩個人的眼中同時冒了一股寒意,讓整個房間冷颼颼的。
林頂天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睛卻露出一股希望之色,跟著臉上露出了凶狠的神色。
暴亂發生幾天後,到3月8日前,處理委員會的人聯合政府的相關人士組成“處理委員會”,提出了32條主張,主要是要求民主改革,任用台籍人士,後來添至42條。在這其中,無論是混入其中的情治人員,還是那些流氓地痞要求添加的這些條款,事實上總歸是添加了,至少在場討論的那些人是全體同意通過的。
在這些增加的條款中,已經明確提出了“國軍繳械”“台灣自治”等字樣。“自治”應該是有限度的,試想如果“自治”到國家的軍隊都無法控製某一地區,那麼這個“自治”還不是成了“獨立”的一塊遮羞布了嗎?既然如此,還不如幹脆扯掉那塊遮羞布,直接宣布“獨立”好了!
得到這些情況後,陳伯康立刻建議林頂天將這些人提出來的這些主張,且盡快整理出來,作為這些人的罪證,以便將來為自身解脫罪責。林頂天聽了大喜,跳著過來,一把將他摟住,興奮的兩手在他的背上使勁的拍著,嘴裏連聲不停的叫著好兄弟。
陳伯康麻木的站著,任憑他的擁抱拍打,可心卻在滴血,刺痛的都要奔潰了,也知道自己這樣做,隻是為了能活下去。
剛到台灣的時候,還覺得自己仿佛真的是身處在世外桃源一般,遠遠地脫離了國共兩黨之間的爭鬥,幸運的躲在一旁觀看結局,哪會想到自己才到台灣沒幾天,竟然就這樣又介入到兩黨之間的生死爭鬥。
特別是在他聽到三青團的主要幹部全都都參與到鬧事中,還是鬧事的負責人,當時就不由自主的嚇得脫口說逃跑,隨後馬上又反應過來,自己逃跑又能往哪兒跑,身無分文,什麼都沒有。恍惚之間,才勉強打起精神。
“局長,我看咱們還是要給同誌們訓幾句話的,不然到時候控製不住,出了事就不好收場啊。”
“好,這就讓他們全都過來。
十分鍾過後,樓頂上,黑壓壓的站了二十幾個人,全都是組長之類的骨幹。林頂天臉帶寒霜的站在前麵,陳伯康在他的身後臉色慘白,兩眼冒著殺氣的站著,打量著這些人,竟發現馬奎居然站在最前排。
“陳副局長,你也講兩句吧。”
“啊!”陳伯康正發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想著心事,根本沒去聽林頂天的講話,更沒想到會讓自己講話,驚詫之後,輕咳兩聲說:“各位同誌,如今我們麵臨著自台灣光複以來最大的危機,這不是笑話,更不是危言聳聽,這是關係到我們各位的生死關頭。因為有人在利用這次事件鼓動民眾鬧事,從他們開始要自由,要民主到現在變成了要獨立,要自治,要建立國家,還要我們國家的軍隊全部繳械,他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陳伯康停頓了一下,眼冒精光的從左至右的掃了一眼全場,胸中的氣血一下就翻騰了起來,一股殺氣也從身上冒了出來,讓下麵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兩眼之間的眉毛皺了起來,明顯感到有些不適應。
“他們現在的行為,已經不是暴亂,而是造反!自古以來,所有的暴亂都是一群暴徒被有心人給利用,其用心險惡之極!所以,我們一定要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