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忘記,我正好想問問你是什麼事呢。說吧,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麼事?隻要能做到的,一定幫你達成!”
“想請你幫我離開台灣。”
“什麼!”林頂天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當初他說的要自己答應幫他一個忙,竟是讓自己幫這樣的忙。按說以自己的身份出麵幫忙,根本就不算是個問題,對於普通人到還罷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走一個人就是件輕輕鬆鬆的事,更不是個難事,麻煩事。
但關鍵問題是陳伯康的身份不一樣,他不是普通人,是堂堂保密局台灣站的上校副局長。忽然間,一個大活人就不見,而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而且還是現在全台灣還處於戒嚴封鎖的狀況下就不見了人,讓他怎麼說話,拿什麼去麵對毛人鳳,在毛人鳳的關注之下可是說什麼也都是沒用。
“老弟,你這樣做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你說就這麼大點的一個島,還是在一切都平定下來,全島處於封鎖的情況下,堂堂的一個國軍上校,保密局的副局長居然就消失不見了,讓我怎麼去見毛局長啊。”林頂天摳著頭,愁眉苦臉的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能不能報個失蹤?”
“失蹤?”林頂天眼前一亮,馬上又熄滅了,搖著頭說,“上報到是可以上報,可是失蹤又能失到哪兒去,這麼屁大點的地方,總不可能連個屍首都見不到吧。”
“隻要留出點時間應該可以。”
“哦,你這麼說,想必是早就有了主意了?老弟,你就直說了吧,讓我聽聽能不能幫你。”
“我是這樣想的..........”,陳伯康起身湊到林頂天的耳邊低聲地說了起來。
林頂天先是一愣,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輕鬆起來,還不時的點起頭來。陳伯康足足說了七八分鍾才說完,然後才神情鬆弛的靠在椅子上,等著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老弟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照你說的這個計劃去做,倒還是可行的,而且還很漂亮,也可說是天衣無縫。不過,你應該知道,你的這個計劃想要瞞過南京的毛局長,好像還是不太可能的。”
“嗬嗬,老哥,你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瞞你了,這件事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想過要瞞過他。”
“啊!那你這樣做的意思是.....”
“我就是想要告訴他,我要回家!”
林頂天剛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水,正含在嘴裏,準備要吞下去的時候,“噗”,的一下就噴了出來,忍住笑說道:“你別逗我了,跟我說實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真沒騙您!自抗戰以來,離家都快十年了,父親到底是死是活,一無所知,家中現在變成了什麼樣,也毫不清楚。我真的是想家了!”
林頂天看著神色暗傷的陳伯康,連連搖頭,沒想到這小子已經十年沒回過家了,按理說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隨即又想到自己前些時間背著他了解過的情況,傳言說他跟共產黨有勾連,有共諜的嫌疑。
可是,自從他來台灣的這些時日所做的事,自己都是清楚知道的,還有特別是這次發生的事件中,以及他在處理整個過程所發表的講話和行動,都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更不用說跟共黨有什麼勾結了,而且自己對他的情況也是如實的向上稟報了。
從內心來說,林頂天不願意他離開,在短短的這段時間裏,此人所表現出來的預判,處置,都讓人印象深刻;特別在暴亂出現之後,除了當時聽到三青團出了問題之後,表現得有些失常外,其他時候都表現的非常沉著冷靜,果斷。
像他這樣的年輕的人,有如此的優異才能,不同於一般人,難怪戴笠和毛人鳳這般的看重,更不用說自己了。
沉默中,林頂天起身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又用力捏了一下,朝門外高聲叫道。
“來人!”
“站長。”
“剛剛接到密報,有重要疑犯逃出了台北,往西跑了,立刻組織人馬上去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