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皇宮。
也先此刻慵懶的斜靠在龍椅上,兩眼彷徨,不知道再想什麼。下麵瓦刺的大部分將軍如今都在下麵戰戰兢兢地站著,除了南下的統軍大元帥耶律德不在,其餘都在這裏了。而我們可憐的鐵木將軍,此刻被綁著,渾身血肉模糊的,甚是可怕,此刻鐵木心中隻想快快死去,這幾天他所受的簡直就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此刻他無力地躺在地上,就想快些了結。
也先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真的已經確定了?”下麵無人敢答,此刻誰人也不想成為也下的出氣筒,也先此刻看似平靜,但越平靜就越不妙,表明此刻也先正處於暴怒的邊緣,誰又會自討沒趣,來觸也先的眉頭呢?
也先看看眾人,臉色陰沉,“你們應該都知道,幾天前我對那個大月人說過,我不會再失敗,大月隻有兩個人讓我意外,但沒想到,此刻,竟然出現了第三個,第三個,你們說,怎麼辦?”諸將更加沉默了。
也先緩緩走下,走到鐵木身前,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鐵木,鐵木此刻竟不敢直視也先的眼睛,雖然知道自己必死,但是仍然提不起和也先對視的勇氣。也先淡淡說道:“鐵木將軍,你覺得,你對得起草原對你的信任嗎?”鐵木慘淡一笑,頹唐地說道:“汗王,我的確有愧於草原,辜負了您的信任,但是,汗王,也請您相信我,和我交手的那個人絕不簡單,將來必定成為我草原的一大隱患。我鐵木深知自己犯下了巨錯,無顏麵對草原之神,唯有以死謝罪,但我希望在我死後,能將我送回草原。”也先點點頭,“說吧。”鐵木緩緩說道:“和我交戰的是一個少年,他力大無比,在力氣上我占不了上風,而我倆打時,從他的兵器上傳來一陣陣冰寒之氣,讓我感到非常的冷,最後連刀都差點握不住,我不知道那寒氣從何而來,但我覺得那少年的兵器絕對有古怪,雖然那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鐵斧,但我肯定裏麵定暗有玄機,所以,將來汗王如果遇到他,萬萬要十分小心。”也先聽後,沉思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鐵木,你應該知道你犯下的錯誤是絕對無法活下的,但你依然是我草原的勇士,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鐵木笑了,此刻竟是笑的那麼開心,“謝汗王。”說著鐵木便被人脫了下去。
也先又回到座上,回想鐵木所給的這個信息,寒冷之氣?那兵器究竟有何古怪?也先苦苦思索卻不得解。唉,不經意間,鐵木就將所有人帶進了一個誤區,而這個誤區,最終卻成為了致命的缺口,在以後多次讓路萌死裏逃生,化險為夷,究其根底,就是因為所有的人都以為路萌手持神兵,卻沒有想到他是人類中的特殊存在,所以,瓦刺不可戰勝的天平再次傾斜,大月的反擊也許就近在眼前了。而鐵木所說的那把斧頭,此刻正靜靜的躺在被遺棄的山寨的廚房裏,永遠的留下了。
安遠村是深山裏的一個小村鎮,此處遠離喧囂,但又不是完全與外界隔離,所以信息在這裏還是傳播的,此刻村民們正熱熱鬧鬧的討論著路萌他們的事跡。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獨自在一旁喝著酒,嘴角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距離太遠,不知道他說了句什麼,但仔細的觀察,發下他嘴裏輕吐出了一句:“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