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的陽光傾瀉而下,灑在清冷靜謐的流州府街道上,為這安靜的早晨鋪上一絲暖意。
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緩緩走在街頭,他的步伐似乎有某種奇異韻律,看似懶散吊兒郎當,可每一步卻像丈量過一般精確。
他身穿一件白色長袍,手拎一根類似燒火棍的東西,慢慢悠悠的走著,放佛就像在流州街頭閑逛一般。
一炷香的功夫,這吊兒郎當的男人就已經來到流州府三大勢力之一的李家主府門邸前。
抬頭望著那塊被歲月沉澱已久,但依舊色澤深沉磅礴大氣的門匾,男子不禁砸了砸嘴道:“還確實挺像那麼回事。”
大門處兩個巨大的石獅子左右橫立,四名手持長槍的甲兵如標槍一般站立在大門處,看著男子緩緩沉聲道:“少爺!”
李浮生笑了笑,嘴裏嘀咕道:“我記得李家曾有這麼一條家規,無論任何人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隻要挑戰家主勝利,那就可以取而代之。”
嘀咕完這句話原本還是漫不經心模樣的他緩緩後退兩步,身體猛然挺直。
如劍光一般明亮的眼神望向那個牌匾,吐氣開聲道:“李元昊,我李浮生以李家二代子女身份挑戰於你,你,可敢應戰?”
帶著真元發出的聲線響徹流州府上空,久久不散。
不少早晨起來晨練,擺攤,為了生活忙碌的人看著李府門前的那個白衣少年一陣迷惑:“這孩子不是有病吧?”
門口的四位甲兵也一陣驀然,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隻有李浮生說完那句話就再度恢複懶散模樣,吊兒郎當的站在原地,安靜等待回音。
片刻之後,一道宏大的聲音傳來:“孽畜,你眼裏還有沒有倫理輩分,目無尊長,理當逐出李家。”
大門處,不少人已聚集,都對著李浮生指指點點,都是李家的親戚以及下人,議論之聲不外乎就是這孩子是不是傻掉了,怎麼敢跟家主這麼說話?
還有一些僅就武力點評的:“一個丹田被廢的廢物,還敢跟一品凝脈境的家主叫板,我看他真是活膩了。”
隻有少數幾個人低聲道:“聽說前兩天這廢物死過去一次,醒來之後就厲害無比,連俞府表哥在他手底下吃了虧。”
“那又怎樣,李叔今年據說已快到一品金剛境了,他就算打娘胎裏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比李叔厲害呀?”
“那照你們這麼說浮生表哥豈不是在找死?”
現場已經亂成一團,大門處一男一女焦急跑出,看著李浮生道:“你這孩子胡鬧什麼,趕快跟爸媽回家。”
李浮生也吃了一驚,父親母親不是去了冀州府半個月之後才會返回嗎,怎麼現在就在李家。
他不知道的是李元昊前一天就把李青山夫婦從冀州府調了回來,怕的就是這個侄兒胡來。卻沒想到李浮生還未等他布置就已經親自打上門來。
李浮生笑了笑,安慰著父母道:“父親,母親,你們先回小院去,這是我跟叔叔約好的,說好等我再度能修煉之後他就指導我武技。”
李青山皺眉道:“你能修煉了?”
李浮生點了點頭道:“自從那次小死過去一次以後了,莫名其妙就開始能修煉了。”
一家子正在熱鬧的時節,白府一位方麵大耳,但一身儒雅氣息十足的中年男人已騰空而起,他剛才已經聽到了李元昊向整個流州府的宣告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