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他開始在她的身邊,她再也沒有遇到過被人欺負的事。
即使有,第二天也總會有人前來道歉,以各種各樣的姿態,總之都是怯生生的,不敢反抗半分。
她抬起眸,看向顧孟偏女性一般的妖孽麵容,見他的嘴角又是風淡雲輕地隨意勾起。
她猜想,其實,她看到的顧孟一直都是一個人前的他。
一個足夠柔軟的男人,不會有半點脾氣,隨遇而安的他。
也許。
他的骨子裏,還藏著什麼,隻是從未在人前展露半分。
受傷住院。
其實,她的心裏是期待著有一個人能夠來看看她,不用說任何安慰的話語,隻需要站在她一旁,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至少,讓她知道,也有人會為了她而擔心著急。
接到他的電話,之後看見他竟然趕來。
離了這場重要的聚會。
她說不出心裏究竟是什麼滋味了,隻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好,很溫暖,仿佛能夠一直貼著她的心髒,給她帶來一種莫名的溫熱。
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很多緣分都已經被上天安排得好好的。
隻是,有時候繞了太多的彎路,走了太多的錯路。
他為了她的確,做了太多。
多到她好像已經無力去承擔了。
蘇言柒彎了彎嘴角,低下頭,望了望自己的衣著,以及包著厚厚一層繃帶的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那把我放在隨便一個角落吧。”
顧孟慚愧地撓了撓頭,方才在車上,接到了老頭子的厲聲嗬斥。
隔著一個太平洋,老頭子依舊管得十分的嚴格。
這場聚會,對公司在中國的開拓領域極其重要,在觥籌交錯之間,許多事情總會發生一些微妙的化學變化。
也許看不見,但將來的利益是遠遠多於能夠想象的。
父親的指責,依舊在耳邊,氣他分不清楚主次,不懂得承襲家族的企業。
嗬。
他哪會不知。
隻是,當聽見話筒裏,她那軟糯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之中,那種淡淡的嘶啞聲,仿佛勾起了他心底裏的某一段牽連。
沒有遲疑,他便跑了去。
事實證明,他的確選對了,當站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刹那,看見她臉上那種錯愕卻帶著一點欣喜的表情,他覺得心裏是有一股子滿的。
而原因,隻有她。
本想帶她去吃骨頭燙湯煲,這種傷筋動骨的傷,她從來不會去仔細認真地對待。
即使發生了,也總會一笑而過。
不懂得一些需要注意的,也從不會好好地照顧好自己。
但,在車上的時候,父親的遠洋電話一直追加著,他不好拒絕,也明白這場聚會的關係利益。
因而。
來了這兒。
幸好,她懂得。
會場中。
璀璨奢華的歐式大吊燈,鑲嵌了上萬顆大小不一的鑽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映襯得這華麗的舞會,更加的別開勝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