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摸不清。
“誰說我會玩你,小姐。”站在電梯門前的,依舊是那個氣場十足的年輕男子,他半眯著眸,笑意更甚,而卻讓人覺得仿佛從未深入眼底。
在錯愕之中,蘇言柒聽見他冷聲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處理一下腳再走麼?我對你還沒有那方麵的興趣,你,想多了。”
你,想多了。
嗬。
跟著某人的身後,她不知自己如何會有這般的膽量與認定,覺得他說得倒是句句屬實,直至腳步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黑色烤漆玻璃門前。
門,隨著一聲啲的識別聲音,在她麵前,緩緩開啟。
入目的,是一片至極的奢華。
相傳,每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樓都會有比總統套房還要奢華許多的套房,是專屬於高級貴賓的之上榮耀。
眼見為實。
蘇言柒淡淡勾唇,站在玄關之處,並不扭扭捏捏,但仍舊存了一絲警惕,看向年輕男子一路徑自走入,從拐角處消失了一段時間,卻又再次現身。
再次出現時,手上正提著一隻貼著十字架的藥箱。
紅白相間,十分的醒目。
他皺了皺眉,側過頭,看向依舊站在玄關處的蘇言柒,食指不經意地勾了勾,沒有半點憐憫:“你,還在那兒幹嘛?需要我請你過來麼?”
清冷的嗓音,與他囂張的外形十分不符合。
倒更像是被時間過濾一般,增加了一些歲月的成熟與老化,仿佛煙酒早已將那股子氣質磨損得隻剩下冷漠。
在商場上,打滾的人,大多是如此。
所謂的無商不奸,也隻是秉持著這樣的一個原則。
蘇言柒沒動。
但,男子卻勾唇,似是對她傳來一絲譏諷的笑意,將藥箱隨意撇在沙發旁的茶幾上,徑自走向一旁的吧台處,修長的手指開始玩轉剔透的酒杯。
深色的紅酒,在他的指尖不斷流轉著。
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他的腿很長,與他的身材比例有過之而無不及,慵懶地坐在一旁的黑色吧椅上,仿佛全身都融入進了一股子黑色之中。
漆黑成了一片。
蘇言柒撇去心中升起的一股子莫名的情緒,打開一旁的置鞋櫃裏,取出一雙一次性的拖鞋,躋上走了進去。
客廳,是一體的氣派恢宏,大氣磅礴地彰顯著身份的尊貴以及榮耀。
但,在黑白灰三色之中的搭配,偏硬性的冷色調仿佛也勾勒出了一股極致寂寥的意境來,添了幾分落寞。
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打開藥箱。
從琳琅滿目的藥品之中,她看見了各色齊全的藥,跌打損傷,包括繃帶之類的一些包紮用品,一應俱全。
比醫院裏的,也不差厘毫。
從裏麵找了找,取出一把剪刀,一卷白色繃帶,以及破傷藥,她擇了一旁的羊絨地毯上,仔細地開始處理。
腳底的傷口已經幹涸,但是黏在傷口處的方巾早已被血漬染得紅透,紫紅色加上新鮮的鮮紅,總有些觸目驚心。
在撕開方巾的時候,腳底傳來一陣尖銳的撕心裂肺,但她咬著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