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柒看著林木深轉身就走,隻剩下她一個人,手中躺著他給的那隻精美的小禮盒。
抿緊了唇,卻沒有追出去。
脆弱的時候,很難管住自己的思維。
腦袋平常鈍得很,卻總在這樣的時刻,變得開始靈光起來。
而,這卻並不是件好事。
當思緒裏開始擠滿了過多的愁緒,這些雜亂會像海藻一般,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飛速地滋長。
直到,把你纏得無處可去。
被黑暗一團一團盡數包裹,連心髒也都密布滿了漆黑。
站在電梯前,不鏽鋼的門在一點一點關闔。
蘇言柒握著手指,纖細的指尖觸及手心,卻凸顯得一陣一陣的發涼。
通往會場的長廊很長,筆直的一條,她的雙眼離不開那抹冷靜的背影。
其實,林木深非常非常年輕,比她高了大半個頭,一身黑白相間的西服,剪裁款式都十分搭配他的氣質。
他很瘦,但肩膀的寬度卻可以襯起那燙得妥帖白襯衣,脖子下是打得一絲不苟的黑色領帶,筆直長褲簡直就是為他定做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走到哪裏,都會是所有人目光集聚的鑽石。
他本就生得高貴,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種清秀十分的氣質,會使得萬千的女人們為之瘋狂。
更何況,他有無可挑剔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無害的琥珀色瞳仁,仿佛盯著看久了,就會把自己的魂魄也盡數全部傾倒而進。
他是真的不錯,比起那些不少巧言令色的男人抑或是有錢的男人,難得見到他這樣品性的——低調、沉穩且可靠。
林木深靜默地越走越遠。
卻沒有回頭。
他並不知道,在他的身後,蘇言柒曾嚐試著跨出電梯,隻是在電梯發出輕微的響動時,她望著他筆挺的背影沒有絲毫的頹靡,她抿了抿嘴,收回了踏出的腿。
其實,人的選擇就是在一瞬間。
隻是太多太多時候,無數無數的因素讓這選擇變得複雜,變得蜿蜒,變得最後往往區別於一個細微的拐角,消失殆盡。
其實,隻要林木深不要走得如此的堅定,隻要他稍微的回頭。
那麼,一切一切的結局也許就不會像之後那樣的一樣發展了。
電梯到了一層時,蘇言柒曾在大廳的一處沙發上,坐了許久。
她覺得渾身就像剛剛淋了一場暴風雨,太多太多的困擾仿佛像一塊塊巨石,統統地壓向她。
沉重得難以呼吸。
額頭輕微地發疼,尤其是太陽穴,突突突地就像有什麼東西會從裏麵掙脫出來。
她穿著交襟的黑色長裙,白皙的胸部襯得如白雪一般,十分迷人。
發髻莞爾,勾勒出她姣好的容顏,尤其是那一雙清澈的清眸迷離出一抹愁緒來,亦真亦假,恍恍惚惚。
細長的雙腿因綢緞的黑布裹住,顯得十分的窈窕修長,白皙的膚色透得如白玉一般,仿若能反射出幹淨的光來。
黑裙的莫代爾材質,勾勒出性感上翹的臀形,纖細的腰身,s形的窈窕曲線畢露無遺,吸引了來來往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