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什麼身份?他又是她的誰?
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她甚至找不到她在他身邊的一個定義。
但,她的力氣又怎麼能抵得過韓訾墨的蠻力?他伸手箍住她的細腰,緊緊的,並不野蠻,但卻使得她沒有半點力氣反抗,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放開我。”她狠狠擠出這兩個字眼,握住她的腰的手臂猛地因此而收緊,緊緊地快要勒住她的呼吸。
她感覺韓訾墨側過頭,俯身將臉湊近了她的脖頸間,那氣息平穩的濕熱一點一點撲在她的頸間耳邊,勾起酥酥麻麻的顫栗。
心底,像浮起了許多石子,暈開了好幾圈的漣漪,透不過起來。
就在她伸手要掰開他的禁錮時,耳朵突然被一股濕熱一口咬住,柔軟的耳垂幾乎能夠感受到濕熱的牙齒輕輕滑過的痕跡。
蘇言柒慌亂了,呼吸緊得起起伏伏,卻聽見韓訾墨貼著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問,頗氣定神閑,“既然喜歡,為什麼要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不信你這裏沒有感覺。”
耳朵背後的嫩肉突然被軟物一滑,輕柔地舔過,那股酥麻一直沉到了骨子裏。
“你何必自以為是,難道我非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不可麼?”
嗬。
所以說,世界上,永遠不會存在所謂的弱者。
有些人不反抗,隻是因為她們不想要挑起事端,她們習慣了去適應和平,或是不打亂本來安逸的現狀。
她們不喜歡地球隻繞著她們一個人轉,更希望自己能夠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也無需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和言語。
但。
如果,再一次被纏上了麻煩,她們也絕不會任憑欺負。
不是麼。
韓訾墨沒有想到,蘇言柒會反抗他,換一句話說,他們之間並不能用這個詞。
他能夠從她的眼睛裏讀出他想要的答案,但有些時候,她卻更像一個謎,突兀出許多的霧氣來,使得一切都變得開始模糊。
圈著她腰上的手突然一僵,他是個極為自製淡漠的男人,在商場上打滾了許多年,必要的偽裝與壓抑本是家常便飯。
而,蘇言柒的這一句反話,倒是狠狠戳到了他心底的痛。
對。
這就是韓訾墨所懼怕的,卻又一直不肯承認的。
三年,即使是在三年前,蘇言柒也有足夠的魅力去誘惑其他的男人,有足夠的資本讓男人一點一點愛上她。
對於她的魅力,他從來不曾懷疑過。
當三年後第一次見到她之後,他的心有了初次戀愛時的那般年輕人的悸動,更有著一股無法淡定的糾結。
她變得更美,氣質更加的出眾,三年前的清純不僅沒有減退,反而更增加了許多的嫵媚與女人的優雅氣質。
淡然而嫻靜,卻不失大氣。
他曾試著去放棄過,也壓抑自己,讓她去過她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但,那種看到她就會發狂發瘋的感覺,他根本難以壓下。
“你還在恨我。”韓訾墨鬆開了手,任憑蘇言柒站起身,自衛式地避開他,連著後退了好幾步,他抬頭,望著她,“三年前,我拿出離婚協議書,你就開始恨我了,是麼?”